母后?看来,容橼的意志已经灌入残破木偶体内了。
“也没甚么!十八年前,我以忌儿的心头血做了一索命木偶,为了赡养它,我杀了成百上千的小妖小鬼。现在,木偶妖气大增,只它在一日,忌儿便能安循分分留在我身边。”
天后一边狂吐不止,一边东倒西歪地冲我走来,拽着我的胳膊不住地祈求着我,“渊,你不会怪我的,对吧?我只是太在乎忌儿了,何况我又没有伤别性命!”
“北璃王,切莫伤了木偶!东临王神识已同木偶相融,你若毁了木偶,东临王性命堪忧!”柳苏苏仓促上前,指着我怀中木偶,眸中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容忌眼下这模样,不但单是失了三魂七魄那么简朴!
我非常难过地低下头,双目紧盯着白衣木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拿它如何。
她双手捧着我的鞋履,奉迎地嘲笑着,“渊,谅解我好不好?”
天后冷淬了一口,瞋目而视,“本宫想杀谁就杀谁!若不是本宫躯体被困帝陵当中,尔等鼠辈岂是本宫的敌手?”
它的脑袋一骨碌滚下祭坛,我下认识地瞥了一眼,竟发明祭坛下方,还端坐着一身着白衣,虎魄色眼眸的木偶。
我一脚抵在天后脸上,冷酷问道,“你将容忌的三魂七魄藏于那边?”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天后带至祭坛中心的太极圆盘之上,以锁妖绳将她五花大绑捆好。
花颜醉冲我表示道,“快别愣着,将她绑在祭坛中心,以牙还牙!”
天后伸直至一隅,瘪着嘴低泣着,“渊,你不能如许对我!”
难不成,容忌不堪酒力,是随了天后?
花颜醉偏过甚,眉峰微挑,红衣飘袂,他衣袖中的酒壶若隐若现,偶有酒香弥散。
我如是想着,反手擒住天后肩膀,画地为牢,并以乾坤之力将她监禁此中。
她媚眼如丝,略微上挑的眼尾更是媚态横生。
“说不说!”我减轻了脚力,耐烦耗尽。
隐在祭坛犄角旮旯之处的鱼头侍女瞧见天后真容,大惊失容,回身往外逃去,该当是急于向族人揭露以鲛人王前面庞示人的天后。
花颜醉扼住天后下颚,凭动手中醇香佳酿,不包涵面地猛灌着天后。
“松开!你枉为人母!”我拂去天后的胳膊,纵身将白衣木偶揣入怀中。
我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忿忿言之,“别装模作样了,如许的你,让我感觉非常恶心!”
天后捂嘴笑着,缓缓转过甚看着她身侧的容忌,眼里带着偏执的宠溺,“现在的忌儿,多好!超脱不凡,还灵巧听话。为了顺服忌儿,你可知本宫杀了多少人?”
天后木讷地摇着头,“容忌我儿,我怎会不在乎?”
花颜醉嘴角噙笑,缓缓踱步至天后身前,“你不该动小且。”
“丧芥蒂狂?本宫只是拼尽尽力挽回不孝儿,何错之有?”天后站起家,怀揣着残破木偶,朝着祭坛走来。
她一手勾起我的下巴,波折般的指甲作势刺入我的喉头。
我正筹算去拾捡白衣木偶,天后俄然拖住我的胳膊,苦苦要求道,“渊,你不要怪我!忌儿为了歌儿,不要我了!”
“渊,你说话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天后身上酒香四溢,醉意昏黄的模样倒是比之前温和很多。
她怀中的残破木偶阴鸷地盯着我,忽而森森开口,“你觉得监禁了母后,你们就能满身而退?”
天后真是无药可救!
天前面上闪过一丝惶恐,她连连指向我身后的柳苏苏,说道,“我怕幻景妖女利诱忌儿,便将忌儿的三魂七魄安设于崆峒印当中,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