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雍正怜悯华妃是二情面深意浓,冰凝却看得非常透辟,雍正此举意在操纵年氏一族帮手本身来安定大清的江山。不幸华妃还傻傻地以为,情郎是被她的一片痴情打动的。

话音未落,皇后板着一张脸,口气不善地说道:“本宫记得纯元皇后作此舞的时候,连华妃都还没入王府,更何况是曹朱紫你了。你又如何晓得纯元皇后之舞如何?你又如何拿莞朱紫之舞与之相较呢?”

敦亲王再按捺不住,起家道:“皇上,华妃娘娘之事,本是皇上后宫家事,臣弟不敢插嘴。只是华妃娘娘奉养皇上多年,未曾有过甚么大错,如有奉养不到之处,还望皇上念其多年伴驾谅解娘娘!”

果亲王气得鼻子都歪了,待要出言辩驳,雍正笑着打圆场:“我大清需求的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两位皇弟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何必一较是非呢?”

华妃福身答一声“是”,含泪缓缓背诵道:“‘君情缠绵,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何如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昏黄。’臣妾常常读到此处,都深感梅妃思君情长。”说道这里,华妃脸上尽是伤情之态,闻者莫不感喟。

皇前面露不悦之色,问道:“华妃,你是如何啦?这么好的日子,你干吗要绝望啊?”

雍正道:“你既然说对楼东赋有感,何不说来听听?”

雍正忍不住对华妃唏嘘:“华妃,实在是难为你了。”凝神半晌道:“你住的处所过分偏僻,朕若得空就常去看你。”

甄嬛摇点头,浅笑道:“嫔妾不累,嫔妾未曾见纯元皇后作‘惊鸿舞’的绝妙风采,实在是嫔妾福薄。嫔妾本日所作‘惊鸿舞’,是拟梅妃之态的旧曲,萤烛之辉,怎能与纯元皇后的明月之光相较?”

雍正饶有兴味道:“你一贯不在诗书上留意,现在竟有如此兴趣了。”

雍正朗声一笑:“赏!”一声赏下去,甄嬛和沈眉庄都得了很多贵重的珠宝锦缎,倒是安陵容收成很大,不但得了犒赏,还被晋封为常在。

华妃凝睇雍正道:“臣妾愚笨,闻听诗书能够熏陶脾气,臣妾自知无才无德,若不修身养性,实在无颜面再奉养皇上。”

华妃忙起家跪下请罪:“臣妾并无甚么委曲,只是见莞朱紫作‘惊鸿舞’,一时震惊情肠,才有所失礼。”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忧愁和丝丝的情义。

曹朱紫起家含笑对雍正道:“皇上,你看嫔妾说得如何,莞朱紫公然是资质聪明,舞技绝伦,能作平凡人不能作之舞,想必这舞姿也不逊于当年的纯元皇后吧?”

雍正一下子挑起了兴趣,问道:“昔日,纯元皇后作‘惊鸿舞’的时候,你尚未入府,如何会有情肠可触?”

曹朱紫讪嘲笑道:“是嫔妾莽撞,嫔妾也只是耳闻,不能得见故皇后之舞姿,是臣妾之憾!”

华妃面露忧色,感泣堕泪,忙叩首道:“臣妾谢过皇上!”

世人重又坐下喝酒品宴,忽闻声近旁座下响起了微微的抽泣声,冰凝心下一凛,暗道:“华妃的《楼东赋》大戏上场了!”

雍正看着曹朱紫,不由皱了皱眉头,旋即柔声问甄嬛:“跳了这么久了,累不累?”

华妃再次盈盈一拜,凤眸里水雾堆积,一副欲泣不泣的模样:“臣妾闲来翻阅诗书,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读来震惊惊心,‘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时所舞,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本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为梅妃伤感不已。”

果亲王淡淡一哼,不再说话,只是回到本身的位子上,闷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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