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内心格登一紧,忙问:“如何啦?”

安陵容接过景泰蓝嵌着金珍珠护甲,用泰蓝嵌着金珍珠护甲挑一点香料出来,悄悄一嗅,闭目死力辩白:“内里有青藿、苜蓿、甘松、白檀、丁子、煎香……”她细细再嗅,不再说下去,俄然美目一瞬,神采惊忡不定。

安陵容翻开盒盖,道:“借贵妃娘娘您的护甲一用!”

安陵容微有游移,寂然道:“另有一味麝香!”

甄嬛声声哽咽:“皇上,你要防她,岂知也伤了我们的孩子!”

冰凝悄悄赞叹,安陵容不愧是制香配香的大里手,随便一闻便可辩白出欢宜香中有麝香,还要把欢宜香的配料尽数说出来,真是短长。

甄嬛迷惑道:“但是,这么重的麝香,竟无人发觉吗?”

“不,你并非是遭了池鱼之殃,而是有人蓄意暗害!”冰凝凝眸望着甄嬛,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安陵容眼中尽是惊诧与不成置信之色,恍然道:“姐姐当日为何会在年妃宫中突然胎动不安?为何会跪上半个时候便小产?姐姐虽身子弱些,可安知没有皇上这味欢宜香的原因,断断不止于此。”

冰凝卸下小指上景泰蓝嵌着金珍珠护甲,道:“给你!”

甄嬛浑身一颤,眼中尽是惊诧与痛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这是翊坤宫独占的欢宜香,年妃承宠多年,久久不孕,这才是真正的关窍。”

甄嬛翻开盒子看了一眼,便把荔枝纹剔红圆盒递给安陵容道:“陵容,你是最懂香料的,你帮我看看这香有甚么不当?”

安陵容道:“当门子药力虽最强,香味却不甚浓烈,并且这欢宜香顶用别的香料调和得非常好,若非识香的大里手细闻细验,在燃烧时是断断不会发觉的。姐姐到底是如何发明此中关窍的?”

冰凝不由沉沉感喟:“你还是要好好保重本身的,只要本身身子好了,才气再获皇上的宠嬖,才气为你无辜的孩子报仇雪耻!”

安陵容续道:“且应当是马麝身上的麝香,并且是当门子。这类马麝唯有西北大雪山才有,非常金贵,药力也比浅显的麝香强上十倍不止。姐姐,这到底是甚么?姐姐从那里来的?”

冰凝和安陵容轮番安慰甄嬛,还是没有半点结果,天气垂垂暗了下去,这时流朱捧着一个小巧的荔枝纹剔红圆盒走出去,道:“主子,你让我取的香拿来了,好可贵啊,是姜公公特地去香药局取的,她还说皇上特地叮嘱,这香出了翊坤宫别的宫都不准用,还好年妃比来用得少,还剩下了这些。”说着,便把荔枝纹剔红圆盒给了甄嬛。

“我好悔怨,悔怨那一日在翊坤宫中为何不能奴颜婢膝,向年世兰卑躬屈膝告饶,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子。我为何要如此倔强,不肯伏输?我乃至痛悔本身为何要得宠,若我只是浅显的一介宫妃,冷静无闻,年世兰又怎会如许嫉恨我,置我于死地?”甄嬛声音沙哑,泪如泉涌。

安陵容略一思考,道:“这类麝香药力非常微弱,在人身上几近是无孔不入。皇上离宫后,年妃常常召姐姐去翊坤宫,如此姐姐身上便有效过麝香的迹象。”

甄嬛寂静很久,方才道:“太医说我身上似有效过麝香的症状,而我自有身孕以后便不再用过香料,以是奇特。”

安陵容道:“姐姐,女子不能用麝香,久用此物不能受孕,即便有孕也多数是小产或死胎,我虽生性喜好焚香,但是对麝香倒是绝对敬而远之,一点也不敢沾的。”

甄嬛幽幽一叹:“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事到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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