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琪皇贵太妃俄然呵呵笑了,笑得极其苦楚苦涩:“可哀家比不得你大姑姑,甚么都没有。先帝爷一驾崩,哀家膝下苦楚,无儿无女,只能孤零零在这座宁寿宫当个未亡人。更可气的是,乌雅氏那洗脚贱婢竟然母凭子贵,一跃成为太后之尊,踩在哀家头上作威作福。”

毕竟生恩不及养恩大,孝懿仁皇后固然早逝,可母族佟佳氏犹在,雍正看在这份哺育之情,不至于将权势熏天的佟佳氏一族赶尽扑灭。

寿琪皇贵太妃犹自恨恨道:“如此没脸没皮的贱人,竟然也能成为太后,超出在哀家之上,当真是彼苍无眼呐!幸亏,皇上自幼便与洗脚贱婢陌生,母子豪情淡薄,不然这后宫那里另有哀家的容身之地啊!”

寿琪皇贵太妃看着佟佳蕴蓉鲜妍明丽的娇颜,道:“蓉儿,你是我们家属里最标致最崇高的格格,哀家挖空心机送你入宫,为的便是持续佟佳氏一门双后的光辉,你可不要孤负哀家的希冀!”

想当年,太子两废两立,继而激发九王夺嫡,皇子间的斗争多么惨烈,德妃乌雅氏有着成为皇太后的勃勃野心,为此不吝勾引隆科多,但愿能借助佟佳氏一族的权势篡夺帝位。

佟佳蕴蓉听了,长长叹惋道:“能博得先帝一世至心,并以嫡妻的身份死在敬爱男人怀中,大姑姑此生算是无憾了”

“是啊,你大姑姑虽死,可临死之前获得了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统统,这辈子不枉了。”

佟佳蕴蓉再度重重点头,亢声道:“是,蓉儿定不负小姑姑的希冀!”

佟佳蕴蓉慎重点头:“蓉儿晓得!”

这话听得佟佳蕴蓉心中黯然,她感喟道:“天妒红颜,大姑姑她终归是福分太薄了,唉……”

旋即,寿琪皇贵太妃深深凝睇着她,谆谆道:“你现在已是嫔位,往上便是妃,贵妃、到皇贵妃,再到皇后,晋封之路如登刀山,愈登刀愈尖!你要拿出一往无前的锐气,尽力往上爬,爬到万人之巅,成为最高贵的皇后。你必然要把属于我们佟佳氏的皇后光荣夺返来,别让那洗脚贱婢称心快意!”

寿琪皇贵太妃也不由叹了一口气:“你大姑姑固然福分太薄了,只做了一天的皇后,但还算得上是幸运的。先帝爷生来就是克夫克母克妻的命格,八岁丧父,十岁丧母,前后又克死了孝诚、孝昭两位皇后。先帝爷深爱你大姑姑,恐怕本身会克死敬爱的女人,为此不吝触及孝惠太后的忌讳,执意将你大姑姑册封为皇贵妃。”

寿琪皇贵太妃再度咬牙切齿道:“如果你大姑姑还在,现在也该是母后皇太后了,嫡庶有别,身份上妥妥能压过洗脚贱婢一头。如此一来,你又何尝鄙人能压乌喇那拉宜修阿谁庶女成为皇后呢?”

隆科多是她的亲哥,她毕竟不能将这等家丑说给侄女听,道:“幕天席地,衣不蔽体,干出这等不要脸的活动。”

缓了一口气,她又续道:“你大姑姑在皇贵妃位子上呆了八年,病重得实在熬不下去,先帝爷抱着冲喜的心态,封其为后。在封后大典结束当天,你大姑姑便死在先帝爷怀中,含笑而逝。落空平生挚爱,先帝爷为此悲伤欲绝,在而后的三十三年不再册封皇后,就连皇贵妃都没有封。”

寿琪皇贵太妃脸上浮着浓浓的屈辱仇恨之色:“阿谁洗脚贱婢,不知廉耻,水性杨花,背主爬龙床上位也就罢了,竟然敢勾引……勾引……”

乌雅氏本来是想让隆科多拔擢她最爱的小儿子十四阿哥的,隆科多则在寿琪皇贵太妃的劝说下,果断搀扶孝懿仁皇后的养子雍正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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