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一把按住她,皱眉道:“朕不是说不消多礼了吗?身子都没好,竟瞎折腾。”

旋即,他的凤眸一眯,细细打量冰凝的面孔,还是是容颜不老,芳华永驻,望之如二八少女。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赤色,惨白之极,却更显清雅绝俗,笼着昏黄的病态美。

一见雍正,冰凝便故作惊奇道:“皇上……咳咳……您如何来了?”说着,便要下床见礼。

既然‘夸姣芳华’都点起来了,冰凝这位演戏大师当然不会躺着装死,晃闲逛悠地醒了过来。

雍正感慨道:“你值得!”顿了顿又道:“老是平躺着对身子也不好,还是半坐着比较顺血气。”说着,伸手托起她的后背,渐渐斜靠在攒海棠床围上。

冰凝被他按着躺归去,才道:“皇上刻薄,但是礼不成废,臣妾身为宫妃,自当遵循。咳咳……”

雍正点了点头,轻赞道:“本来是顺妃的手笔,难怪有这等奇香,她也算故意了。”

冰凝信手缕了缕,安静浅笑道:“皇上真会谈笑,臣妾已是四旬老妇,哪能没有白头发呢?”

“四旬老妇?”雍正愣了愣,长叹道:“是啊,时候一晃,我们都老了!”

“让朕来吧。”雍正却伸手拿了畴昔,耐烦擦着冰凝嘴角上的血渍。

忽有冷风吹过,紫金百合大鼎内芳香绵绵透出,甚是清甜恼人,雍正便问吉利:“这香的味道很不错,甜香润肺,只是朕从未闻过,叫甚么?”

作为一个超卓的演技派兼心机大师,冰凝深切明白甚么叫‘爱美之心’,特别是天子这类金字塔顶端的生物,对于美更有着极致的寻求。

“哦?”雍正微微惊奇,道:“此香原是南唐国后周娥皇所调,南唐国破后,此法失传已久,皇贵妃如何会有?”

冰凝满眼都是冲动的泪花,颤声道:“臣妾何德何能,竟让皇上亲手庇护。”

“娘娘!”吉利仓猝拿起一块手帕要给她擦拭。

冰凝苦笑道:“臣妾这病是治不好的,皇上何必难堪太医呢?咳咳……”连连咳嗽不止,又呕出血来。

吉利道:“顺妃娘娘擅于制香炼香,此香便是她最新的佳构。奴婢传闻她在偶然间得了这古方,配了数千种香料才配得。顺妃娘娘与娘娘私交甚厚,当她传闻娘娘卧病难眠精力不好,就立即差人将此香送过来给娘娘安神。”跟在冰凝这个气力演技派身边久了,她编起大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吉利一滞,想起了去‘夸姣芳华’的时候,安陵容偶然间和她提及过,此香与鹅梨帐中香的气味特别相像,便敷衍道:“回皇上,是鹅梨帐中香!”

这时,雍正的目光俄然一滞,伸手拨了拨冰凝肩头散开的青丝,竟有一撮又一撮的白发,不由大惊:“你如何会有那么多的白头发?”

雍正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沉声道:“如何咳得这么短长?太病院那群庸医,没一个顶用的,朕明儿要他们滚回家种田去。”

以是,即便是病重在身,也得拿出西子捧心般的病态美。最好是像林黛玉,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姣花照水,弱柳扶风,才气打动冷硬的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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