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又道:“这些年运营,四妃和敬贵妃,无一不对本宫马首是瞻。可自从甄嬛身后,后宫的均衡被突破,酿本钱宫这个皇后一家独大。皇上是最见不得如许的事产生的,以是才会拿昌贵妃来制衡本宫。”

这雪蛤银耳羹清润养身,炖得出了胶,入口甚是滑溜,冰凝一边吃着一边道:“本年进贡上来的雪蛤和银耳品格都比往年好些。”

吉利道:“银耳还是老模样,主如果雪蛤可贵。本年的品格当然极佳,却比往年减产了好几倍。皇上便不让外务府按例发放,而是作为犒赏之物。娘娘贵为皇后,所得的雪蛤是最多、最好的。”

雍正见昌贵妃对后位兴趣怏怏,为了刺激她的野心,便让人在后宫四周漫衍流言。

冰凝又吃了两口,慵懒地问道:“皇上赏了翊坤宫多少啊?”

冰凝放下盏托,铿然道:“有道是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杀伐定夺,现在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你的手一软,就该换你人头落地了。”

冰凝淡淡一笑,道:“他想杀之而后快,本宫也不算茹素的,岂能任他宰割?现在本宫的火凤之气已经修炼出八成火候,根底也安定的差未几了,完整能够接受太后级别的火凤之气。”

这一天晨起,冰凝坐在打扮台前,吉利拿着一把黄杨木梳子给她梳头,她手里捧着一盏雪蛤银耳羹吃着。

冰凝起家,抚了抚秀发,桂花头油的香气缕缕飘散,她的脸上浮着嗜血狠辣而又娇媚明丽的笑容:“这一场甄嬛传的大戏演得够久了,是时候闭幕了!”

吉利颤颤道:“那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吉利道:“和娘娘一样,一样多一样好。看模样,皇上是筹办拿昌贵妃来制衡娘娘了。权力最能惑民气,娘娘不成不防啊!”

流言的意义不过是在说,中宫皇后沉痾在身,要不了多久就要去何如桥卖咸鸭蛋了。昌贵妃怀玉而生,玉璧上曾呈现金凤凰异象,预示着她会在冰凝身后继位中宫,成为雍正一朝的第四任皇后。

吉利道:“昌贵妃摄于娘娘威势,天然不敢与您作对。可如此一来,皇上便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制衡娘娘的人,奴婢怕他的顾忌之心会很快变成杀之而后快之心,那就遭了!”

冰凝眯了眯眼睛,眼中刀锋凛冽,冷冷道:“与其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我为刀俎,他为鱼肉。皇上既然想对本宫和本宫的娘家动手,那本宫总得让他晓得短长。”

冰凝轻笑道:“昌贵妃这边本宫倒是不担忧,她是聪明人,在晓得本宫的短长以后,是不敢对后位生出异心的。”

“本宫从不担忧昌贵妃会叛变,只是皇上的狐疑越来越重,对耿佳氏一族越来越顾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吉利给她头发抹着桂花头油,摸索着问道:“娘娘的意义是?”

一时候,昌贵妃变得非常炙手可热,她的翊坤宫来往之热络,几近都快把门槛给踩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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