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铸成的船锚,始终吊挂在这里,肆无顾忌的宣示着权力、财产,以及残暴、原始的次序和力量。
兵士们的大头皮靴踩在街面上‘夸夸’作响,金锚俱乐部内传来了一阵混乱的惊呼声,二楼、三楼、四楼,都有窗户被翻开,有人往外探头望了一眼,然后猛地缩回了身材,重重的关上了窗子。
他站在咸鱼车上大声呼啸,金锚俱乐部一楼临街,间隔乔比来的两扇玻璃窗‘咔嚓’一声,好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片被他震得裂了开来。
‘嗤~啪’!
没错,真是图伦港鱼港船埠用来拉咸鱼的平板车,四个轮子歪倾斜斜,车板上尽是大颗大颗的海盐颗粒,好些鱼尾巴、鱼脑袋、鱼鳞散在车板上,刺鼻的咸鱼味无风也能飘出上百尺。
乔板起脸,重重的踢了一脚咸鱼车上的辛巴达。
他对劲洋洋的摆布傲视,如果不是过于痴肥的身材,现在的乔很有一种‘羽扇纶巾、英姿英发’的豪杰气势。
相对脆弱的象牙,如同餐刀切黄油一样,如此轻松的刺进了坚固的花岗岩。哪怕乔现在具有十万多磅的蛮力,他自忖也绝对不成能做到这一步。
辛巴达四仰八叉的躺在咸鱼车上,衣衫褴褛,头发混乱,他的左臂在之前的抓捕行动中被齐动手肘砍掉,现在他伤口被绷带缠得紧紧的,但是还是有血水缓缓的从绷带中排泄来。
左手细细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杵,‘嗤’的一声,象牙制成的杖杆深深的没入了花岗岩铺成的地砖一尺多深,克劳德耷拉着眼皮,低声说道:“你……你们……肯定能够,接受统统结果?”
乔脸上的肥肉再次颤抖了一下,然后他笑着向克劳德老头儿摇了点头:“仁慈的穆忒丝忒在上,威图家属偶然挑起争端……”
威图家的那些保护,毫无疑问是乔的忠心狗腿子。
砸掉金锚俱乐部,这是乔和他的哥哥戈尔金多年的胡想!
没有任何场面话,久经风雨的克劳德开门见山,直接怼上了乔。
“以帝国法律的名义,我勒令你们,翻开大门,共同接下来的调查行动。”
一名誉度不凡,很有贵族风采的白叟从门内走了出来。
“包抄这里!”乔向着金锚俱乐部狠狠一挥手,他公布号令的时候,两个眸子子就仿佛夜里的猫儿一样在发光,一闪一闪的寒光莫名让人胆怯。
这枚船锚重达近千磅,真恰是用纯金浇铸而成,可不是镀金的假玩意儿。
乔间隔如许的超凡境地,另有老长老长的一段路要走。
这枚船锚在全部图伦港都极其驰名,可谓无人不晓。
这枚船锚代价昂扬,如果能偷走,足以让人一夜暴富,一辈子衣食无忧。
在咸鱼车的前面,一千多名身穿铁灰色礼服的兵士列队前行。在步队的中间位置,鲜明是有十几架炮车,一共有六门一百毫野战炮和十二门六十毫野战炮。
数百名威图家的保护排着整齐的步队,簇拥着咸鱼车。
乔换了一身新衣服,拎着从那高地人手上抢来的银柄战刀,双腿分开,威风凛冽的站在平板车头。
在场的帝国军官兵同时呼出一口气。
在场的那位军衔最高,身高六尺五寸以上,身形魁伟的中校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噗’的一下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这里是‘金锚俱乐部’,图伦港最陈腐,同时最驰名的销金窝。
中校脚下的一块路砖被他一口浓痰打得粉碎,凸起下去拳头大的一个深坑。
身穿铁灰色礼服的兵士们,敏捷的分分开来,从四周合围了金锚俱乐部。
传闻,如果不是威尔斯家属和其他几大师族,暗里里向老亨廷堡侯爵献上了巨额的诚意,金锚俱乐部早在四十年前,就被当作‘乱党老巢’付之一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