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括不悦,斜睇坐鄙人面的木宁夕,冷声诘责:“你想坐到哪两个王爷的身边去。”

“咳咳,公主,莫非你不想坐到皇上的身边吗?”

太后抿唇含笑,对身边的皇后说:“这孩子的小脸是甚么做的,方才还认错的模样,闻声要赏她当即欢欢乐喜的,和哀家的安阳长公主好似一个模型里印出来的。”忍不住也想逗逗木宁夕,风雅地说:“哀家也准你遴选……两块。如何?”

就在统统人的内心为武攸侯祈福的时候,木宁夕的答复让他们几近想都不想地拜倒在石榴裙下。

对武攸侯这敢打敢拼的不怕死精力也是醉了。世人在内心佩服得五体投地,就等着被打脸的皇上龙颜大怒。

安括不知木宁夕所想,瞥一眼敢劈面说他好话的小丫头,内心想着:先放过你一次,下不为例。

木宁夕很用力地点头,对武攸侯竖起大拇指,赞道:“侯爷真是知我心者。臣女最怕坐在皇上身边。方才太后都说过皇上最抠门儿,他桌上摆的好东西只让看不能吃,臣女本日恐怕要饿着肚子归去。”

乐月瑶冷瞟木宁夕,笑着咬牙道:“如此的甘旨好菜怎能少了我们西都国的美酒相配呢。公主不要帮衬着贪吃,快快献上美酒吧。”

她对武攸侯的印象还不错。起码和信阳侯的老奸巨滑比起来,朴重脾气的武攸侯更值得信赖。

“皇上,你要喝吗?”

仿佛是木宁夕内心的虫子,木宁夕还没有想出个完美的“诈死”打算,乐月瑶当即发声提示:“公主,你已将献给皇上的美酒一起带来了,何不趁此机遇请皇上咀嚼咀嚼。”

武攸侯撇撇嘴角,说:“小五嘴里的食儿也不好抢,你好自为之吧。”

安括沉默半晌,食指和中指夹着酒杯的杯脚把玩。他想晓得木宁夕是不是真的无情。若真下毒,他又该拿她如何呢?杀了?囚了?还是……占了!

公然朴重脾气的武攸侯是个不怕死的。在这个关头时候问出来,不是当着大师的面前“啪啪啪”地打皇上的脸吗。

“公主身份高贵,天然不能与一杯酒相论。只是……这杯酒是两国友情之意味,莫非公主不但愿西都国和南晋国友情悠长吗?”

“比起抠门儿的皇上,臣女更情愿坐在他的身边。”再次指向五皇子,木宁夕暴露小狐狸似的笑容,“他年纪必然比我小很多,抢不过我的,哈哈。”

从承政殿乘辇轿行至一处湖岸船埠,再登船,在荷莲芦苇中行舟悠然安闲。少时,划子行到承安殿后碧波湖的琼瑶台。

献酒,下毒打算胜利;不献酒,她就是粉碎两国友情的千古罪人。这大黑锅扣下来,她木宁夕真是猪哥哥照镜子,内里内里不是人啊。

眼瞧着那盘大肉块被陈公公端过来,木宁夕想着要不要趁着吃肉的时候装死,表示肉被下毒了。如许乐月瑶和玉环也不能强行逼她啦。

“如许算来,臣女就有三片玉花啦。”木宁夕比出三根手指,大眼睛溜向坐在龙椅上闲适之态的皇上安括。

从屋顶的梁,到立于四周的柱子,再到屋中安排的屏、榻、桌、椅、香鼎等等,每一处、每一件都以雕花的玉来缀饰。梁上的玉镂空雕四时花草,柱子上缠绕的玉萝藤,屏风上大片的玉板上刻画美好的仕女图,榻栏嵌入数百朵玉雕的花片,桌角、椅角皆有玉片镶嵌。

对,以奖惩为由将她困在身边,就算他死了也要她殉葬,永永久远不放开她。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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