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汴州城到石花镇有四百里路程,马儿不知倦怠地跑了足足三百里路,终究在一片富强的树林边停下。

刺目惊心的殛毙即便交战疆场多年的银甲凤卫统帅也不由胆颤,不竭伸展的血腥之气垂垂聚笼到他的周身,氛围中满盈的腥膻味刺激着他绷紧的神经。

骆名流靠坐在树桠上,一口酒入喉,清爽而凛冽。

深约一指的伤口长有三寸,外翻的皮肉被结成脓痂的血渍包裹,仍然在渗血的伤口深处暴露森森白骨,看得民气惊胆怯。

富强的树林好像遮天蔽日的凉棚,骆名流远远凝着刀疤男驾驶着马车飞奔向石梅山庄的埋没巷子。任谁不晓得这座山有一处被打通的密道能够直通石梅山庄的后院。

……

“南晋太后刘氏和信阳侯刘敬联手将扶柔公主伤到如此境地,莫非不该给答复吗?”骆名流收好软剑,吹一声口哨,密林当中奔出一匹通身灰白的马驹。

事不宜迟,紫线跃入马车内,刀疤男跳上车板,拉起缰绳大喝一声:“驾!”

骆名流大喝一声,策马疾走入密洞当中。马蹄声在洞中回荡,悠远而冗长。

但答复他的倒是鸦雀无声,四周沉寂得像一座坟场。是的,就是坟场。当龙隐杀和银甲凤卫从马背跃下来的时候,四周的树冠上已经站满了衣领刺有金梅花的黑衣人。

快狠准的直取性命,一枪穿出跳动的心脏。如此高深到入迷入画境地的杀人伎俩,天下当中除了至尊狼王座下的十二金狼,再没有别人。

两匹马儿疾走而去。同是大宛驹,速率却比方才的两匹马更快。

“小宁儿,若你被痛醒了,必然要好好的感激我啊。”骆名流故作随便的笑言,握着药瓶的手更用力地攥紧,额头上也沁出盗汗。

“大少爷,归去吧。”

树冠之下,骆名流一席灰白长袍,举态文雅地斜倚在细弱的树桠上,笑睨着树下强作平静的龙隐杀和银甲凤卫。

一声闷响,从车内刺出的乌黑长枪直入龙隐杀统领的胸口,背后刺穿的长枪头另有一块红色的、跳动的心脏。

“你们归去吧。别再胶葛不休。”

统统行动都没能逃过另一边的树冠上埋没的眼睛。待到梅影放心的骑马分开,树冠上的男人才跃下来,走到用草丛埋没好的铁门洞口察看半晌。

一起暗中跟来,肯定木宁夕安然被带回石梅山庄,他也能归去处爷爷和奶奶交代了。

“是。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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