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了天界,又有一劫,炼心的劫,涓滴不亚情劫。
若说最受煎熬的,还是天冥两界帝,无尽的光阴,见证了诸天一次次天魔入侵,见证了人间一次次尸山血海。
“纵人界倾颓,纵百姓葬尽,也要死守天冥两界。”
此番,他败的更快。
而汗青的一幕,也真惊人的类似。
叶辰拂手,扒去了统统棋子。
叶辰看了一眼封神榜,眸中又多一片猩红。
“再来。”
劈面,叶辰拈着棋,却定在了半空,看棋盘刚正,看棋子纵横,不知该落在那边,不觉间,他的棋气数已尽。
“歇歇可好。”
诸天每有大难,这句陈腐的话,都会在他们耳畔响彻。
棋不成局,道不成意。
老君捋了捋髯毛,此话,并非对浑沌体说,而是对叶辰说。
一夜博弈,一夜的折磨,恍似唤醒了他内潜伏的魔性,莫说下棋,坐都坐不稳了,直欲冲天而去,对着那彼苍,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吼怒,这等打动,已压都压不住了,颤抖的不在是手,而是全部圣躯,如临寒冰,冻到要伸直身材。
“再来。”
“没空。”
天界樊篱还未消逝,若人界有人借法,他还是可回诸天,不过,这貌似有点难,他对抗借法,遭了反噬,人王多数也好不到哪去,必也遭了反噬,搞不好,现在还在床上唧唧歪歪呢?
叶辰在炼心,他们又何尝不是。
浑沌体一瞬皱眉,有些于心不忍,这道关太难。
叶辰颇暴躁,又一手推了棋盘,顺手抓了一颗棋子,手在半空颤抖,不知该放在那,不知放在那才气赢。
“我懂了。”
“赢了他,师尊为你强开浑沌海。”
而叶辰,昔日那如瀑的黑发,倒是化作了一片乌黑,双眸略有凸显,眸中血丝遍及,神采还是那般惨白,多显病态。
可他,还是落了子,绝了叶辰棋局上,最后一丝气数。
叶辰的拳头,握的咔吧直响。
能让叶辰出错如此,他的表情,该有多混乱。
他之表情,亦是冥帝之表情,自始至终都在观战,在找寻诛仙剑的位置,如若寻到,他不介怀强开樊篱,祭出帝的最顶峰一击。
“这般整,能够适得其反。”
咔吧!咔吧!
叶辰眸子猩红,终是落了子。
而浑沌体,也未曾催促,握着一部古书,看的颇沉迷。
帝悲悯时,眸中闪动的是寒光,那是对洪荒,亦是对该死的诛仙剑,是它加持了洪荒人的战力,也是它,助洪荒挑起的烽火。
“此乃一道关。”老君悠悠道,“表情大乱,如何上那九重天,若看着诸天血战,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你博弈,才是真正的涅槃,残暴是残暴了些,却最为直接有效,此道关都跨不过,如何闯那浑沌之海。”
他自一开端,便被浑沌体压着,纵极力挽回败势,何如表情已乱。
“叶兄,你输了。”浑沌体淡淡道。
玄帝一声感喟,不忍再看,事理他自懂,何如过程太残暴。
那嘶吼声、吼怒声、喊杀声、哀嚎声,交叉成了一篇篇悲怆的葬歌,满载着魔性,一次又一次淹没了他的内心,那双看封神榜的眸,刹时充满了一条条的血丝,从未感觉本身这般没用,诸天危难,他却回不去,只能做这可悲的看客。
哎!
赤色的烽火硝烟,笼暮了全部诸天,百姓在战,无数生灵葬灭。
一棋落定,叶辰随之便下,颇是短促,看模样,要在最短的时候内,打败他的敌手。
阿谁诸天,也是他们的故里。
浑沌体心中又叹,随之拈了棋子。
“师尊亲令,封神榜留在此,每日都能见人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