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顿时感受劫数临头,不由大笑一声,化为一道流光飞出府邸。
钟神秀是修行者,不拘末节,这些都尽量略过。
钟神秀的聘礼,之前就让四皇子送畴昔了,乃是‘泰初七焰旗’这件灵宝。
东平浩渺真君身形变得更加虚幻,仿佛随时都要消逝普通。
这让人找谁说理去?
境地更高一筹先不说,粉碎总比扶植轻易,乃至能够说有天意互助!
毕竟有些难堪,是以也是略过,甚么祖灵占卜休咎,能比得上元神大佬本身掐指一算?
不过却因为如此,给他看出马脚,找到机遇,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天定了。
‘仿佛有些不对,我强行激发劫数,没有顺其天然,有违天道,天劫必重,如何才这点,仿佛过分轻易了?’
毕竟,若不是钟神秀这类能穿越天下的,那些修仙宗门,哪一个不是将堪比元神的灵宝作为弹压秘闻之存在,连看都不舍得给外人看一眼呢。
“出去吧。”
钟神秀凛然不惧,一剑破之。
“若此人陨落于劫数之下,倒是大善!”
“那就要请真君施法了……”东平浩渺真君如有所悟。
霹雷!
张真君道袍之下,有一只只半透明的虫豸爬出,又被缓慢按了归去。
张真君又叹一声:“不过,倒是我等机遇……此子红鸾星动,劫气环抱,必是筹办哄动元神第四劫,乃至还是情劫!”
一个庞大的八卦阵图缓缓闪现,当中仿佛有无数山川河道、人间百态、贩夫走狗、修行中人……仿佛稀释了一方六合。
钟神秀如何说都是一名真君,若借四皇子王府结婚,如何都不是个事。
“我倒是能猜到一二,此子功法,大半出自我宗,八成是想用《太上龙虎镇劫妙经》的秘术,化情劫为天劫,一举度过……”
问名,则为拜托媒人扣问女方名字与生辰八字。
正沉吟间,内里传来求见之声:“崔尚宫求见真君。”
张真君道:“要完整毁灭一名大气运之子,不能外力强催,只能使其自衰,自伐根底……我等所作所为,不过顺水推舟,统统启事,都是他自起心魔,想要强行冲破罢了……”
“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此人只要按部就班,将来有九成能够证就法身,现在却急了……真是不成理喻,身怀如此大福缘而不自惜……”
借助天时,两大真君联手推演。
“嗯,那我便收下了。”
张真君阴恻恻隧道:“听闻方寸灵山当中,有一册《透明玉录》,其上道韵不凡,有天道之痕,对元神冲破法身极有好处……”
在最为繁华的东区朝阳街上,一座全新的府邸拔起而起。
太阴窟中。
“灾害岂是那么轻易好转化的?向来不敬劫数,觉得有着镇劫秘法傍身,必可无忧,冒然转劫化劫,然后作茧自缚的我宗元神,莫非还少么?”
而他跟清源县主身份高贵,也不是说结婚就结婚的,按古礼,必先订婚,经历一系列烦琐的典礼。
炎汉婚礼又称‘昏礼’,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大流程。
东平浩渺真君脸皮一抽:“此乃我宗秘藏,真君如何晓得的?并且此物,只能再用一次了……”
……
乌云当中,紫蛇弄潮,青龙狂舞,化为一重重天罚落下。
新府以外,锣鼓喧天,红妆十里。
接着,就到了十五之日,两边‘纳征’,这一步与古礼略有分歧,并非只男方送聘礼,女方也有回礼,算是互换信物。
钟神秀一挥手,无形之力便拉开房门。
“此子……公然有大气运、大机遇!我等联手,也没法窥视其根底,乃至不敢深切……此中有大可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