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外婆，我们不说那些。”阿妩忙岔开话题。
“去。”阿妩道，“他要去索州等燕云飞，也不晓得燕云飞现在是不是在往索州赶。”
阿妩听出她话语中的肝火，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义是，我爹娘豪情那么好，您白叟家，到底另有甚么意难平的？”
阿妩心虚地往外看看，看到陆弃没在院子里才松了口气。
“姐夫竟然还大赦天下了，我真是没想到。如许娘是不是更放心了？不过爹啊，我对大赦天下这类做法真的不附和啊，为甚么有丧事要赦免好人？等将来我如果有身，必定不会让哥哥这么做的。”
“记着了，记着了。”阿妩哼了一声道，“您这么老远来接我，我多欢畅！但是三句话没说完就经验人，还让不让人多欢畅欢畅了？”
谢行笑了笑。
“就是太蠢。你将来不要学她。”
阿妩：“……”
“生孩子？”阿妩愣了下，“我就是那么一说，没真想生孩子。”
阿妩这才在柳轻菡身边坐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外婆，我爹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您说话也给他点面子嘛！”
柳轻菡道：“他一心一意，莫非你娘对他就三心二意了？你娘那里对不起他了？”
“你们欢畅就好，我老了，自顾自的清闲，管你们做甚么？”柳轻菡摇着团扇道，转头跟一向沉默着没有说话的谢行道，“阿行啊，我们俩好就行，我是谁都懒得管的。”
陆弃不依不饶。
柳轻菡哼了一声。
“还不是外婆会调教人！”阿妩一个劲地给她戴高帽子。
比如弄个面首是甚么操纵！
“没羞没臊！”陆弃笑骂。
陆弃感觉这有教坏孩子的怀疑，特别柳轻菡是苏清欢的母亲，这让他挺不舒畅，但是恰好又不能说甚么。
作为一个男人，他晓得有些事情很难节制。利用喜好的女人，是统统男人都惯用的伎俩，只是好男人会卖力，渣男就会一走了之。
“就魏珅，能奉告他？呵呵。”柳轻菡嘲笑道，“魏珅能扒了他的皮你信不信？让燕寒去边城给他收尸还差未几。”
他很光荣，在阿妩情窦初开的时候，没有碰到那样的男人。
转眼间，他捧在手心的小乖乖也要嫁人生子了呢。
她还是个孩子呢。
陆弃不忘提示她这件“大事”。
“记着了没有？”
担忧她被骗，又担忧她太神经大条……陆弃这颗老父亲的心啊，拧巴成麻花。
他很感激当初柳轻菡的帮手，但是——这不代表，他为她所喜，也不代表他情愿接管她的那些做派。
“我意难平的处所多去了。”柳轻菡道，“甚么都没给你娘，骗了她的身子，骗她给他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崽子；让她出世入死，在她有身的时候让她受了那么多磨难……谁敢在我面前说你娘嫁得好，我就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父女俩说着知心话，小可在厨房里看着人忙活：“来点酱肉，将军得吃肉；不要腐乳，我阿姐最讨厌阿谁味道；咸鸭蛋只要蛋黄……”
阿妩表示跪了败了，真的惹不起。
看出陆弃很不安闲，阿妩又道，“爹，您不是说要找小可问哥哥那边的闲事吗？您快去抓他，要不这只猴子又不晓得要跑到那里去，比栀子还难抓。”
“女人之间勾心斗角可骇，掺杂进男人的事情就不成怕？你娘被你爹缠累了多少！当初她就是嫁程宣，嫁明唯，现在也不见得过得不好。”
阿妩笑过以后小声嘟囔：“这不是娘该跟我说的吗？”
阿妩：“……外婆，您长命百岁！我爹是您的半子，他就是玉皇大帝，您也担得起他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