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周九安的话,他也闻声了。
周采玲也道:“我不走!死,我也得拉着马昆明一起死。”
马昆明见他态度倔强,反而更慌了。
“她生不出儿子,又违逆公婆,吵架夫君,这算是犯了七出。我儿就是休她削发门,那也是说得畴昔的。”
“你们明天来得恰好,干脆明天就把人给领归去。我家小,养不起这么一个大朱紫。”
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周九安抽回击,“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之前错了,现在改,还来得及。我大姐才二十二岁,将来还能再寻个忠诚可靠的男人。”
周九安很随和。
当年也怪他,没有探听清楚就把女儿嫁过来。
“……”
周九安扭头看向周采玲,“大姐,你进屋清算一下,我们带着孩子回家。明日是你周采玲休夫,那但是一个好日子。”
“周贤侄,这是家事,也是小事,不消闹到衙门去。马昆明不会休妻,而你大姐也不肯离家。要不,我们一起筹议筹议,筹议一个分身的体例?”
周九安点头,“你放心!三个孩子,我们老周家能赡养。”
一看就是在家没天好日子的孩子。
说着,他给马昆明示了眼色。 马昆明不笨,立即接上话,“对啊,娘家客最大,先进屋喝茶。事情我们筹议着处理。”
那说法,的确是有的。
周贵进屋把周采玲和马昆明给扯了出来。
“呵!”马大娘一听,嘲笑,“我能生出儿子,你大姐呢?生了三个赔钱货。你说说,连生三个女儿,我还没怪她呢,她倒每天给我甩脸子。这世上哪有这么事理?”
马家清不睬她,而是看向周九安。
周采玲也傻眼,不管是被休,还是休夫,她都不肯意的。
这个亲家母,他一向没好感。
“在!”马家清走出去,皱眉看着乱哄哄的院子。马大娘像是见着了救星,哭着爬过来,“村长,你得为我们家作主啊。”
“你必然要跟马昆明一同去。”周九安扫了马昆明一眼,道:“安王体恤部下,担忧将士在疆场冒死,而家人却受人欺负。为此,安王曾请了旨,加了律法。凡上过疆场的将士,其家人皆不成欺。”
周九安松开她,“的确!谁怕谁呢?”
“你?”周贵一听,也恼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换我大姐休夫。如许我大姐不会留下七出之名,将来还能找人家。”
势利不说,还嘴臭。
“你还不是要休她?”
马昆明张了张嘴,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