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学士叹了感喟,朝楚云秀道:“为父只是担忧,若那人居高位之上,你姐姐又是个冷宫出来的废妃,皇上岂会因一介废妃而替她讨一个公道?”

楚大学士手搁在那碑前,无法道:“想我楚氏一族嫡长女,原也是我捧在手内心的珍宝,繁华繁华在宫中也享过了,未曾想现在竟落得如许一个境地。”

楚云秀垂眸瞧着那绣着寒梅的帕子,内心没个底:“父亲,若那人是皇上,也不成吗?”

楚大学士见楚云秀有这般设法,内心也极是欣喜:“现在你能如许想,为父也就放心了,只是宫险恶,你还自已多加谨慎。”

楚云秀捏着帕子,沉声道:“父亲不要忘了,另有女儿!母亲那边……还望父亲好生安抚,不管如何,她都是女儿的母亲,现在便得女儿一人,女儿也会替姐姐尽了姐姐的孝道。”

她与贤妃,毕竟越走越远,而贤妃最后与她说的那些话,却如同一个魔音,不竭的在耳旁环绕。

楚云秀摇了点头,握着楚大学士的手,眼眉含泪:“父亲,这一去也不知甚么时候再见,女儿别无所求,只盼着父亲与母切身材安康,平安然安就好。”

叶荷朝楚大学士温声道:“大人,诸事自有天定,大人不必介怀,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娘娘本日也要回宫了。切不成迟误了时候。”

楚云秀听得有些怔,瞧着楚大学士,有些茫然:“爹,你的意义是……”

父女二人仓促来到马车前,楚云秀最后看了眼阿谁坟,回身上了马车。

楚云秀沏了盏茶递给楚大学士,随即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女儿在宫里必然会日夜焚香替姐姐祈福盼着姐姐早去极乐,父亲放心就是。”

楚大学士语重心长:“傻孩子,你若居低位,再多的事理旁人听来,也不过打趣,你若居高位,便是打趣,于旁人而言,那也是理。你要牢记,如果要护着擎儿,便只能自强自主,如果凡事要凭借于别人来护着你们母子,那断断是不成能的。”

她原是很笃定的,但是当楚夫人以她擎儿的恩宠为威胁,让她发誓的时候,她竟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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