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既然让他出世在皇家,既然付与他如此雄才伟略,他天然才应当是真命天子才对!

韩凌樊一挥衣袖,淡淡地抛下最后几个字:“你好自为之吧。”

程东阳第一个跪了下去,紧接着三司也齐齐下跪,齐声道:“臣有罪。”

夜垂垂深了……

“你算甚么东西,也敢斩我,你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伪帝……”

韩凌赋瞳孔猛缩,看着韩凌樊渐行渐远,眼看着对方就要消逝在拐角处,他终究压抑不住心头对灭亡的惊骇,大声喊叫起来:“五皇弟,等等!是我错了!我认错,我认罪,念在兄弟同根生,你放我一条活路吧!”

在二更的锣鼓声中,凤吟酒楼的后门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两个锦衣卫押着一个蒙着头套的女子来了。

萧奕一贯不做亏蚀的买卖,当日,胖老板受命把白慕筱的行迹流露给新帝,这动静当然不是白送给的,事前就与新帝商定好了等韩凌赋的那点事情处理后,就把白慕筱还返来。

源源不竭的谩骂声不竭从韩凌赋口中传出,暴虐至极,就像是一个骂街恶妻普通,句句不堪入耳。

天牢中一片阴暗潮湿,阵阵阴沉发霉的味道满盈此中。

御座上的韩凌樊俯视着殿上的众臣,将他们各别的反应支出眼内,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静,朗声对户部尚书道:“厉大人,昨日锦衣卫查抄韩府,倒是恰好解了这燃眉之急,现在有充足的军银了!厉大人感觉如何?”

韩凌樊盯着那空中最后的一点光辉,本来眼中的浑沌与阴霾在傍晚的冷风中突然消逝了,神采之间变得更加果断。

就在百官或惊或疑的目光中,陆淮宁带着数十名锦衣卫浩浩大荡地走入金銮殿中,最吸引世人眼神的是那一箱箱沉甸甸的红漆木箱,没一会儿就把金銮殿堆得满满铛铛。

两兄弟隔着一道牢门四目相对,一个是真龙天子,一个倒是阶下死囚,天差地别。

韩凌樊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这么悄悄地看着韩凌赋,乌眸中如一汪幽潭。

韩凌赋猛地站起家来,一把抓住了牢房的木栅栏,目眦尽裂,恨声嘶吼道:“去把韩凌樊给我叫来!”

固然他也不过是去户部做一个小小的户部巡官,但是这已经是坚固的第一步!

胖老板看着白慕筱,微浅笑了,警告道:“白氏,你如果不想刻苦头,这一起最好乖乖的。我们都费心。”

在陆淮宁铿锵有力的声音中,那一箱箱东西被翻开了,众臣皆是倒吸一口气,只见那十几个木箱中装满了金光光辉的金银珠宝,一眼望去,殿上珠光宝气。

这是他的任务!

“父皇明显属意于我……”

几位大臣再次相互看了看,这一次程东阳正色道:“皇上所言不差,韩凌赋万死难赎其罪,却也犯不着为了他坏了皇上的清名,令皇上落下对兄长不悌的名声。”

“拜见皇上,这就是昨晚从韩府查抄之物。”

“不该是如此的,不该是如此的……”韩凌赋近乎癫狂地呢喃着。

而这一次,韩凌樊早已经胸有成竹,转头叮咛了身边的小內侍一句,那小內侍就扯着锋利的嗓门叫了起来:“传锦衣卫批示使陆淮宁觐见!”百官不由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完整搞不明白国库空虚与泾州“黄巾军”的事跟锦衣卫能扯上甚么干系。莫非说天子因为户部尚书提出贰言,就要定罪于他,以是才宣陆淮宁?!

“斩”。

白慕筱闻言,微微一怔,立即就品出了胖老板的言下之意,他是带她去那里吗?!

当日早朝后,天子的圣旨就马上送至了南宫府,封闭了数月的南宫府大门再次开启,迎天使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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