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扬脸委曲道:“表哥但是嫌弃令姜了?”

男人一头乌黑长发垂肩,鬓角一边微微撩开,暴露耳际一点绯红,一身绛红长衫领口微敞,暴露一段不输女子的晶莹玉肤,观其容美艳入骨,观其姿多情风骚。

男人撑开手中的骨玉扇,作势摇了起来,含笑道:“谁说是地府的事,你手提引魂灯却无灵魂可引,就当不得地府的事。死躯死躯,人之躯体不管死活都该人界统领吧,何必你来多管闲事?”

老者说完,吹熄马灯,消逝在了夜色当中。本来惶恐的兵士们见那怪老头俄然消逝了,留下的倒是两个活人,很快就暴露了贪婪之色。

无忧亦趋亦步跟在马车后,走过几条街,方来到一排气势澎湃的殿宇之前。看那表牌,方知是暮月侯府。

见两人护棺走了,无忧从速跟上,并折了纸鹤送信给伯弈:“暮月,速来”。

无忧暗道:都是做侯的,这暮月侯府较着比起那黑蚩侯府华贵了很多。

那女子还是一脸笑意,甜腻腻回道:“我们要寻的但是无魂的死人,你们有看到过吗?”

“表妹若舍得表哥被这些死人吞掉,大可持续抚玩。”男人一边调笑,一边与兵士缠斗。

兵长最早耐不住,咄咄出声道:“不知二位如此夜深来此何为,但是欲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那边女子还是不紧不慢,娇滴滴道:“表哥,你可要表妹脱手一助?”

女子听得娇笑连连,不疾不徐从怀中取出一沓符纸,穿行于数人之间,将符纸贴到兵士背上。做完后,闪至一旁,拍鼓掌掌道:“表哥,避开。”

男人望着满地的残肢,微微皱眉,不满之色一闪而过:“表妹,像你这般娇媚的人,还是使点标致手腕比较相衬。”

老者指向二人道:“黄口小儿,不识好歹。我地府还缺几个死躯不成?今儿便算我多事,这死躯祸害,就端看你们如何结束?”

这暮月侯府比早前无忧去过的黑蚩侯府大了足足三倍不足,殿阁表里饰着玺**箔,绘了沥粉贴金蛟龙像,殿中铺就浮雕云龙纹御路,踏跺、垂带浅刻卷草纹。

男人垂眼轻笑:“那里敢呢?疼还来不及呢。只是这棺木中人恐有些毒手。”

连无忧看了也不由暗叹,真是好一对璧人。

男人一个欺身,手中现出一柄桃木剑,左挡右格,将那些来袭兵士挡住。

无忧恐怕下一刻两人就将毙命于那些死躯的乱刀之下。

女子笑起甜甜的酒涡,“师兄说得是,我们今儿就是来寻人的。”

世人当即体味拥戴,涎笑着渐渐向那二人逼近。观那一对男女浑不知身处险境,只悄悄站着任这些兵士靠近。

男人淡淡回了,径直上了兵士牵来的骏马,度量女子拉紧缰绳,绝尘而去。三五暮月兵士赶着马车,随后而行。

女子又启口咬破手指,将指血抹到棺木的开口处,撒娇道:“表哥,现在为了你连手指都破了,你要如何谢我?”

兵士们手握佩刀,眼露凶光,渐渐靠近:“不知二位寻的何人?”。

无忧戴着沉香珠隐着生息,一起赏识了很多打情骂俏之态,弄得她常常面红心跳,这男女□□经活人归纳,倒比在山上的诸多戏本都雅了很多。

男人闻言,从速腾身闪至远处。只见那女子右手竖起,左手托肘,口中喃喃提及咒语,随后娇叱一声:“着”。

慵懒的男声俄然响起:“寻魂?你既是来寻魂,那就真的寻错了处所。”老者微惊,竟有人多事他地府之事?

无忧手心冒汗,满身紧绷,正要脱手救人。

过了两日,行至暮月国府城,那守城将令见到二人,恭敬唤道:“公子,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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