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娥皇女英诉心思[第1页/共2页]

若翾命阿蓟取出一个盒子,“德子,这内里是一套紫檀镶嵌文具盒,我传闻德保大人得了一子,顿时就要满月了,你将这个送去,也算是本宫的一份贺礼。”

若翾懒懒地倚在榻上,手指轻抚白梅荏弱的花瓣,“立后之事端看万岁爷的意义,来岁仲春便可见分晓了。”

两人相视一笑,陆湘漪俄然寂静下来,很久,她踌躇着开口,“太后比来还是不肯见你吗?”

西梢间与明堂以槛窗隔开,槅扇糊着的银红窗纱暖和喜人,隔着槅扇的薄纱窗格可见其内摆放了大书架并一张书桌,再往西次间内,则是一张长炕,炕边则是一张打扮台,若翾拿起一个铜镀金嵌绿玛瑙镂空圆粉盒,悄悄翻开,沁民气脾的香气脉脉传来。

若翾轻抚那香枕上的绣样,乃是一幅娥皇女英图,“你做的如许好,我倒是舍不得枕着它睡觉了,只将它好生收起来,待涵昉出嫁时,给她做陪嫁。”

一曲罢了,弘历十指搭琴,面色安闲平和,“朕畴前想过,若朕不是君王,便做个闲散王爷,娇妻在怀、琴瑟在御,岂不快哉?”

二人正舒畅地说着家常,永瑆急仓促地走了出去,脸上带着焦心之色。

若翾施施然地修剪动手中的白梅,“太后不喜我,也非始于本日,实在这也没甚么难以了解的,她一手遴选的皇后败于我手,她自发失了颜面,我也未曾放在心上。”

若翾收起笛子,“竹杖草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如何?这体顺堂安插的可还合你情意?”三面极新敞亮的立式镜子里映出弘历的面庞,他负手站在若翾身后,对镜人成双。

一身湖水碧平金绣竹子纹裳衣的陆湘漪坐在若翾劈面,接过当归手中的包裹,“传闻你夜里睡得不大好,这几日无事,我做了一个香枕给你,内里填了粟玉,你试着用用,如果好,我再做一个新的给你。”

琴音降落、笛音清脆,共奏一曲悠然得意的隐逸古曲。

永瑆低头沮丧道:“这都是儿子的错,五哥邀儿子去骑马,儿子没重视到他马蹄下的空中上有一滩冰,他的马打了滑,将五哥摔下了马,我本想···本想去,”他眼眶一红,“本想去扶他一把,没想到那马扬起蹄子,我一时惊骇,就拉着缰绳,想要从速让开,没想到,一时不慎,那马···就踩到五哥的腿上了。”

弘历看她惨白的脸颊上点了殷红的胭脂,顷刻气色好了很多,表情亦随之高兴起来,他翻开西次间的黄花梨风雅角柜,“朕命外务府购置了几套新衣给你,你瞧瞧,如果不称身,便让他们做新的来。”

午后,弘历在体顺堂歇了个午晌以后,回了养心殿。

若翾摸摸小腹处,“那臣妾倒盼着是一名公主,徽音,当真是一个好名字。”

若翾眼中透露入迷驰之意,她从未有过如此放心顺利的时候,“万岁爷还在书房里摆放了一张春雷琴,只是臣妾只会吹笛,不会操琴。”

若翾正要给他寻暖炉的手一顿,讶然道:“你永琪哥哥一贯精于骑射,好端端的,怎会坠马呢?”

若翾将胭脂细细地在手心研磨开来,这胭脂色如红梅,倒是以玫瑰花瓣所制,将经心遴选出来的玫瑰花瓣以汉白玉石杵捣成浆状,仅取其汁液,放于胭脂缸内,层层覆盖蚕丝布,待连晒到了时候以后,便是现在这般模样。

这是古琴曲《渔樵问答》的第三段,倒是耳熟能详的曲子,若翾侧耳聆听半晌,手执短笛,跟上他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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