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细微物证恶心初现[第2页/共2页]

小德子忙忙地带着若翾到角落里,“主子,这宫里除非大丧,但是不能这么哭的,您节哀,秀朱紫···也是一时想不开了,才做了傻事儿,临了也没忘了主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鼻烟壶,“这是秀朱紫托人送来的,说必然送到主子手里。”

第二日。

小德子命人将万岁爷新犒赏的玛瑙瓶、珐琅器并一众玩器摆放到多宝阁上,从小库房里寻了一张圆月式小几放在坐榻中间,扑灭了沉水香,将主子叮咛的大书架放在贵妃榻的一侧,才算是安插成了。

陆湘漪天生眉间微蹙,似带着一股风露清愁,水杏眼,樱桃小口,端的是一派江南水乡的温婉之色,拎起裙角的刹时,能看到一双三寸弓足,竟是裹了脚的。若翾虽是汉人,因是旗下包衣,旗人没有裹脚的成规,她便生得一对天足,走路四平八稳,不似陆朱紫这般一步三颤,煞是风骚。

谨慎纯妃?婉绣临终的遗言毫不是为了和她打趣,谨慎纯妃?为何谨慎她?若翾不寒而栗。她忙忙地寻了热水,将鼻烟壶洗洁净了,放在本来的盒子里,将之锁起来,才松了口气。

吴书来叹了一口气,接过那鼻烟壶,“没话说,都是命,得了,回话去吧。”

若翾心中起疑,婉绣和她极好,去的时候不送别的,单送这个来,可恼本身只顾着伤怀,竟没有重视到这细枝末节之处。她让身边奉侍的宫女先出去,唯独焕春留下。

内里的吴书来看着屋内的景象到底没回禀,甩了甩拂尘,“黄德寿,这事儿还得去回了皇后娘娘。”

若翾接过鼻烟壶,死死地捂住嘴,无声地抽泣起来。

她从黄花梨木盒中取出两只鼻烟壶,转眼之间,婉绣已经故去七日,昔日老友,本日只能睹物思人,一个小小女子的消逝于这座庞大的宫城而言,毫偶然义。

黄德寿低头沮丧,“娘俩一日里去了,这不是倒霉吗?”他看动手中的鼻烟壶,“好歹秀朱紫和魏朱紫好了这一遭,劳烦您必然把这个给魏朱紫送去。”

就在这时,内里的宫女阿梨传话,“主子,陆朱紫到访。”

两人行了平礼,若翾请陆湘漪坐下。“内里还下着雪,姐姐如何倒来了?如果有事,打发小寺人来知会一声便是。”说这话倒也不怕她恼,她二人一处住了两个月,陆湘漪是个很好的人,念着旧年里若翾帮着说话的情分,两人处得极好。

等屋内无人了,若翾寻了一只小染,点了胭脂,细细的将那鼻烟壶内的细纹处涂抹了,一行小字闪现出来:

若翾嘲笑一声,“姑姑是宫里奉侍的白叟了,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我格外看重,但你不从主子之命,我只能请德子回了吴总管,到时候二寸宽的板子上身,姑姑可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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