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竹四娘不接那杯水，眼神飘忽地看着云烟。
“你是……良笺……你为甚么说你是云烟？你把云烟如何了？”竹韵拍案而起，揪起云烟的领子。
“我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我现在不想再杀了，四娘，我们放弃吧，我们没体例窜改的，一丝一点都没体例窜改，只是徒增罪孽罢了。”云烟跪在四娘面前，想劝她和本身一起放弃。
云烟接着劝说道：“杀不完的，杀了林姓的高官贵族，就会有李姓，有王姓，有各种百般的人去当这个贵族，我们能杀到甚么时候？”
云烟仓猝扔下剑，上前扶起师父，大量的血液从她的胸口喷流而出，云烟用手帕捂住伤口想要止血，但是毫无用处。
“对了……对了……”竹韵喃喃说着，“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你就是良笺，你化成云烟的模样，就是来杀我的是不是？”
当时应当是齐王林斐为了本身王妃的事情发怒，杀了程缨百口，厥后在措置这件事的时候发明程缨逃了出去，但是又不好大张旗鼓地去追杀一个少年，以是就找了竹韵，要竹韵帮他杀了程缨。
云烟皱了皱眉头，答复道：“师父，我是云烟。”
竹韵却在幻觉中瞥见云烟化成了良笺，瞥见善于利用暗器的良笺正在嘲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她。
云烟搀扶着竹四娘坐下，递上一杯热水。
“你真无私……”
“有体例的，我们能够把那些达官朱紫，那些皇亲国戚都杀光，然后不就好了？这天下成了我们布衣的天下，我们再也没有甚么凹凸贵贱之分了。”竹四娘疯病仿佛又犯了。
原觉得本身是能够窜改天下的，原觉得本身所杀之人都是带着罪孽归天的，她垂垂明白了，罪孽是带不走的，只要这个乱世还存在，罪孽就一向在。本身也有力窜改这个天下。
她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他父母的牌位，那也是言君第一次没有完成竹四娘交给她的任务。
“云烟？你把云烟藏在那里了？”竹韵从身后的墙上抽出一柄长剑，“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许之，抢走了统统，还不敷吗？现在连我独一的门徒都不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