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妹俩凑在一起,兴趣勃勃地说个没完,端木绯还以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涂涂画画。

他们的首选工具天然是几位阁老们,但是,阁老们全都紧闭着嘴巴,对孙家的事有志一同地避而不谈,乃至连家里人也没敢说。

那沉重的铁门在两人身后封闭了,把阳光挡在了门外,只余下那氛围中的阴冷与霉味。

岑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神采淡淡地说道:“到现在,许夕玉仍然死死地咬着不松口,对峙说是许家人教唆她的。”

慕炎淡淡地又道:“除了押送到京的孙鼎外,孙希与孙家的其别人还在路上,最迟下个月初应当能抵京。”

朝臣们还不晓得如何回事,只要一众阁臣们第一时候被慕炎宣去了武英殿。

被这两个丫头感染了笑意,她的表情也变得轻巧起来,那双乌黑的眼眸中闪着盈盈的笑意。

至于才八岁的八皇子另有些懵懵懂懂,在工部两位侍郎的保举下,也择了一处位置不错的府邸。

他们这位五皇兄还真是心机活络得很!

不但游君集熟谙孙希,在场的阁老们也都熟谙他,毕竟孙希在去官回籍前曾官拜吏部左侍郎,大师都在朝中办差,那也是昂首不见低头见的。

“我记得白露院是在东北角吧?”端木绯歪着小脸,尽力回想着李府的格式,“那边临水而建,又离花圃不远,位置好。”

岑隐和慕炎便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几个阁老们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落空了声音。

“……”端木贵妃看着这对说谈笑笑的表姐妹,先是摇了点头,跟着勾了勾唇,发笑。

“本宫是有儿子的!”端木贵妃无语地对女儿道。

五皇子清清嗓子,率先指着票据上的一处宅址道:“本宫瞧着中辰街上的这处宅子不错。”

“经东厂查证,孙家是原南怀从五十年前起就安插在大盛的内细。”

“你来我往,你如果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就别怪旁人下狠手。”

墙壁上的一盏盏油灯收回昏黄的光芒,那微微腾跃的火光衬得慕炎俊美的面庞上多了一抹冷然。

她又兴仓促地跑去了端木绯那边,兴趣勃勃地说道:“绯表妹,待会儿本宫归去后就让人从速把白露院清算起来,估计得稍稍改建重修一番。你也给本宫参谋一下如何安插好不好?”

四公主出嫁后,程嬷嬷已经好久没看到端木贵妃这么笑了。

“……”

殿内静了一静。

倘若慕炎真的将暗藏在他们大盛内部足足五十年的南怀细作给挖了出来,那但是断根了一大隐患,于朝廷于社稷都是大大无益,他也受得起这些赞誉。

着一袭玄色织金锦袍的慕炎慵懒地靠在火线的椅背上,几缕阳光透过琉璃窗户直直地射了出去,洒在慕炎的左脸上,半边脸亮,半边脸暗,衬得他的五官更凸起,透着几分矜贵,几分傲然。

对于端木贵妃流露的这些语外之音,这些嫔妃们多数非常对劲,欢欢乐喜地归去了。

审判室中,满盈着一股令人不舒畅的异味,除了东厂掌刑千户曹由贤与两个脸孔森冷的东厂番子外,另有别的两人,一男一女,都跪在地上。

内阁那里敢有定见,一个个都是唯唯应诺。

都城的世人就看着孙家人被官兵押送去了东厂,大部分人看到东厂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立即就甚么也不敢群情了。

后宫中只骚动了两天,就渐渐安宁了。

端木宪率先恭维道:“还是摄政王考虑全面!”

端木贵妃这番话可谓是软硬兼施,一方面警告那些嫔妃安份些,只要她们不闹,不给新帝惹费事,新帝也不会对她们下狠手,日子再如何都不会比现在差;另一方面她又给了那些膝下有公主的嫔妃一点但愿,说不定新帝会答应公主来奉侍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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