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么也没有说……
这群小孩子,就这么短长?
一个称呼的窜改,旁人不懂,佛子却明白。
北王迟早要分开西凤,他们“不怕”获咎北王,但却不想获咎佛子。
佛子的话一出,最是难缠的小孩子,也不自发地放手了,“好。惠尘哥哥你快去忙,我们等你。”
“是。”两位大师双手合十,目光平和,没有一丝起伏。
师弟连认错,挣一挣的勇气都没有,难怪师父那般绝望。
而佛子只是蹲下来,跟小树这群孩子聊了两个时候,这群孩子就围着佛子叫“惠尘哥哥”,乃至佛子要走的时候,一个个都舍不得……
随行的西凤官员与西凤禁军,都不敢正面与北王杠上,为了不让北王有机遇伶仃打仗佛子,他们便寸步不离的守着佛子,佛子走到哪跟到哪,一眼都不敢错开。
“原是如此!”楚九歌诡异的能接管了,内心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但是,楚九歌并没有被安抚到,她仍旧是不敢信赖,“就因为佛子担当了他师父的衣钵,惠心大师对佛子不满,就倒向西凤皇上?”
“你说甚么?”楚九歌脑袋一歪,看向北王,在北王开口前,冷不叮的又补了一句,“方才!风太大!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不是!惠心大师的侄子惹了性命官司。”惠心大师三人到的当晚,他就命人将这三位大师的底都查了一遍。
说完,又朝佛子行了一礼,“佛子,请!”
“师弟。”佛子展开双眸,在火光的辉映下,半张脸隐在暗中,半张脸露在火光下,一明一暗,一半慈悲一半峻厉,只一眼就叫人不由自主的心慌。
佛子天生就具有强大的亲和力,能等闲让人放下防备,而他的这类亲和力,在面对小树那群孩子时尤其有效。
随行的官员与禁军要跟出来,却被别的两位大师拦住了,“惠尘大师与惠心大师要做晚课,任何人不得打搅。”
在随行的官员,揣摩如何算计佛子时,佛子已伴同惠心大师三人,回到方将军为他们安排的营帐。
“佛子的师父,共有十八个弟子,佛子是他浩繁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倒是最早入门,也是名声最盛的一个。余下十七个弟子,像惠心大师,年纪足已做佛子的父亲,却要称佛子一声师兄,在佛子的光芒下暗淡无尘,旁人连他是谁都不知,只知是佛子的师弟。”北王拍了拍楚九歌的头,以示安抚。
随行的官员和禁军想到这里,顿时感觉美满了,一扫被方将军和楚九歌讽刺带来的气愤,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跟在佛子身后,一副天老迈,他们老二的王霸之气。
至于先前在营帐的会晤?
是以,在楚九歌将药方给惠心大师时,他才会脱手禁止。
他们只要禁止佛子与北王打仗就行了,旁的没有需求盯的太紧,要引发佛子的不满就不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随行的官员见佛子笑了,一个个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不敢置信的揉擦眼睛:佛子竟然笑了?竟然因为这类小事而笑了?
不是因为他们“强势”禁止,而间断了吗?
惠心大师低垂的头,生硬的身材,这才规复如常,他站起来,朝两位大师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师弟。”
随行的官员也不胶葛,留下禁军在外“庇护”佛子,就去一旁的营帐歇息了。
营帐内,佛子与惠心大师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眸微闭,正在做晚课。可晚课做完后,两人也没有急着出去,或者说佛子没有急着出去。
“师父曾说过,你对佛理的研讨远在我之上,唯独佛心不稳,受俗事拘束。师父说你与他师徒缘分已尽,你该归去了。”佛子的声音仍旧平平,没有一丝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