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繁华却不会让他就这般含糊畴昔,耍出一幅狈赖模样,嘻笑道,“你省省吧!就你这点三脚猫工夫,便是有点力量,也都在不相干的事情上破钞洁净了!不要说为了,你连申麦臣都打不过!”

此话一出,花德芳和陈青鸢身躯俱是一震,面色惨白。

花德芳大怒,伸手去摸佩剑,这才想起为了表示诚意,进主帐没有佩剑!便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申麦臣的胸前衣衿,攒了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狠揍。

“放屁!这申麦臣不过是公主庇护下的一条喽啰,他想改换门庭需经公主点头才气够!”情急之下,花德芳风采尽失,拳头上持续用力,嘶吼得急眉赤眼。

“你们言而无信!先棍骗公主信赖,借机来到梁国境内,现在还没站住脚,便迫不及待扯开面具……”

花德芳面皮紫涨,饶是他再善于哑忍,此时也豁出去了,张口痛骂。

“当然关老子的事!申公子要尽忠的是我家主公,你竟敢在此横生枝节?”

花德芳挣扎着双脚落地,气急废弛地推开刘繁华,蹬蹬蹬朝后急退几步,与他保持间隔,这才吃紧地清算衣衫,粉饰难堪。

刘繁华却不肯等闲放过他们,趁着这个机遇,要把话死,将他们赶到死路上。

“开口!”刘繁华倏然变脸,指着花德芳的鼻子,愤恚填膺,声如炸雷,“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主公面前下跪,换得在三不管镇轻易偏安!不止你,另有你家那位现在甚么都不是的前朝公主!”

唯有楚伯阳的眼里如深海沉寂,目不转睛盯着他,缓缓问道,“你的前提是甚么?”

“罢了!”很久,陈青鸢开口了,“他说得没错,申公子爱做甚么,便由他去吧。归正他也从未真正尽忠过我!”

“是可忍孰不成忍!”

申麦臣是他的侍从,这些年吃她的用她的,却浑浑噩噩混日子,从不主动请缨。此时,却当着她的面投奔新主,的确奇耻大辱!

“啪!”他的拳头被人一掌接住,昂首一看,竟是刘繁华,不由得大怒,“关你何事?”

刘繁华本来在周甫北军中就是个老油子,对花德芳的秘闻了如指掌,向来瞧不起这个吃软饭的,此时便毫不客气地排揎起来。

倒是陈青鸢,气得下巴颤抖,神采青黑,特长指着申麦臣,悔恨得说不出话来。

花德芳脸上便是一皱,非常肉痛的模样,却终究不再说话。

“你们这话,在主公和夫人面前,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吧?”他哼哧一笑,极其鄙弃。

“你……”只闻声牙齿相互敲击的细碎扣响。

说时迟当时快,刘繁华一把抓住他的后腰衣带,将他头朝下拎起来。

“切!”刘繁华失声笑了出来,手掌上倏然收力,花德芳一个趔趄,扑向空中。

申麦臣的眼中顿时如有火星点亮,镇静抱拳说道,“鄙人情愿跟从楚庄主,以平生所学大力互助,非论楚庄主所图是大是小,鄙人绝无忏悔,都甘心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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