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麦臣乌青着脸,对他直言相逼,“叔父,你不会感觉老太爷受了伤,你已经达成了目标,便想罢手吧?”

楚伯阳适时出面,打岔道,“现在流民步队间隔莒县只要半天到一天的路程,申老爷还是要尽快拿个定夺出来。”

申雨堂听着刺耳,皱起眉头看着他,抱怨道,“你又不是不晓得老太爷的脾气!就这一百石粮食还是我大胆承诺下来,如果老太爷醒来后晓得了,一石粮食也不肯发放,我又能如何?”

“哦?”楚伯阳浓眉一扬,“请说来听听!”

“据主公的哨探回报,上万流民已然有了首级,现在说不定已经快变成一只乱感觉军了!这股权势一旦汇合集结,慢说莒县,就是平幽城也得衡量衡量!你不会老太爷那点子粥棚真的会保下阖族性命吧?流民最恨的可就是大地主了!”

“你……你……”申雨堂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再拿不出甚么话语来辩驳。

申麦臣从末座上起家,拱手恭谨说道,“幸不辱任务!”

“你们这是何意?”申雨堂大惊失容,急得也站了起来,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闲谈到如此境地!

“臣儿!”申雨堂气得一掌拍在茶案上,溅得茶水四溢,他也顾不得外人在场,怒骂道,“你是申家后辈,怎的胳膊肘往外拐?”

“哼哼!”申麦臣还他一个嘲笑,“现在是在说挽救申府一族性命的大事,你还在斤斤计算几百石粮食!再说了,我算是个甚么申家后辈?小申府与大申府是隔了几代的旁支,早已被大申府当作公开里的敌手,各式压抑。老太爷对我的寡母,又可曾部下包涵?现在,小申府家破人亡,我仍然请到楚庄主来挽救莒县之危,已经算是以德抱怨了!”

申麦臣便嘲笑起来,“老太爷毕竟年纪大了,今遭经历此番惊吓和箭创,只怕很难规复元气。今后,申府天然是叔父说了算!从梁国新主篡位以来,申府每年都在各地收粮,粮库内里少说也储存有上万石陈粮,拿出个千余石又有何难?”

“很好!”楚伯阳点点头,站起家,对申雨堂说道,“申家老爷,给你最后一次机遇,我们要么合作,要么分道扬镳!请你现在就拿定主张!”

俄然,他眸子子一转,大声说道,“要我出一千石粮食也能够,楚庄主得承诺我一个前提!”

“你休要胡言乱语!”申雨堂惶恐失措,眼看申麦臣已经全然落空节制,他更加有些发急。

连着两翻诘问逼得申雨堂退无可退,他的视野在申麦臣和楚伯阳脸上来回逡巡,俄然又定定地看了邵玉一眼,内心在缓慢策画。

申雨堂想要发作,几次三番想要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却一时不肯表态。

“叔父不成!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吗?”申麦臣有些气急,出言便有些不逊。

楚伯阳转而问向申麦臣,“你昨夜的事情做得如何?”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