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吧,如果不好,老爷我今儿早晨可不饶你!”

繁华候家恰好相反,自恃身份高贵,姻亲向来都非富即贵。但是前朝与新朝更替时却受了陈青鸢的连累,差一点被阖族断掉,是以吓破了胆儿。他们在望县交友的贵族几近都死绝了,手中又日渐手紧,更不爱在望县出入交友,跟这些朝中无权贵的“小门小户”都没甚么友情。

崔颢的神采丢脸之极,正在咬着牙,想着拿出甚么招数来解了面前的困局,俄然一个丫环来报,“五夫人有话要说。”

管家领命而去,两人便又持续坐着喝茶,却都没了闲情逸致。

“那我们如何办?这可如何跟楚公回话?”王普脑门儿上的盗汗又开端唰唰往外冒,他本来还指着立上一大功,转头在楚伯阳那边好多留些田产,现在可好,连人都找不着。

半个时候以后,动静来了。崔府里一个厨下采买的婆子熟谙豆腐刘,豆腐刘不止给崔家供豆腐,望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几近都在他这里买豆腐。最关头的是,这个豆腐刘是这六户人家中此中一家门房的亲戚。

他直接就从屏风前面进了内宅,公然方才潘巧儿一向在前面偷听。

“这个时候添甚么乱?”崔颢不欢畅地呵叱丫环,俄然眸子子一转,看了看今后堂去的屏风,便跟王普道歉道,“许是出了甚么急事,王兄稍待,我去去就来。”

潘巧儿敢让人去请老爷,天然胸有成竹。便笑眯眯地附耳说了几句,崔颢眼睛一亮,却粉饰着镇静,皱眉说道,“不成体统,倒也无妨一试。”

崔颢更是感觉败兴。本来觉得是手到擒来的小事情,没想到一脱手便打在了棉花上。

说罢便回身返来书房,当着王普的面,重新找了管家来。

本来王普的筹算便是以势压人,大不了搬出楚伯阳这座大旗,让流民军来碾压便是。见崔颢仿佛很有掌控的模样,乐得安逸,当即点头同意。

“莫非是传闻了我们两家的事情,用心结合起来给我们个上马威?”王普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他当即说了出来。

王普便有些心神不宁,“不会是有甚么勾连诡计吧?”

“奇了怪了!”崔颢拧起眉头,照事理说。他下的帖子,这六家人没有胆量回绝的。回话这么划一,多数是真的。

两人便坐在暖阁里饮茶闲谈,坐等那六家人的家主上门。

“老爷,奴家倒是有个妙招,想说与老爷听呢!”潘巧儿抱着他的胳膊,将豪{乳}蹭上去跟着身形摇摆一番,崔颢便已经肝火全消了。

谁知去送信的小厮一一返来,都是一个说辞,“家主不在府里!”

崔颢细心扣问了每一个去送信的小厮,都说是在门房递帖子的时候直接被回的话,每一家的老爷都是很早出门,没有返来过。

“去,立即在府里筛一遍,凡跟这六家人府里有关联的,能套到口风的,固然去尝尝。问到实处的,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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