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甘幽从书桌上拈起一方绢帕,擦了擦手:“有也不借。”

“魔教领头人只须有手腕,不须服众!至于百鬼门…”段无常沉眼,好久才道:“哼,早该把百鬼门拔除了。”

西门鬼正想解释,又见甘幽盯着段无常,冷声说:“百日以内,这本书如果不回我暗影阁,不管小鬼是谁的弟子,休怪我不讲情面。”

两人只能走下暗影峰,柳楚楚狠狠跺着脚,皱眉怨道:“那暴雨天罗是唐门宗主才气有的珍宝,你如何这么等闲的就给还归去了?哪怕你记熟了再写给我也好啊。笨伯!一点也不晓得变通!”

他说的倒轻松,七罪那里是会给人面子的?这七罪仿佛有千手千眼,只要江湖中人敢在内里说魔教一个不字,保管七天内死于非命,有多少成名的武林豪客已毙命于七罪刀下!

寻名誉去,柳楚楚已被惊呆,只见一个绝色女子,身着一袭蓝色长衫,正凝心阅卷。

小手被他牵着,也只能跟着西门鬼向楼梯走去,又看到一楼正堂深处横着一尊佛像。

西门鬼见柳楚楚法度踌躇,又见她满面迷惑,便解释说:“这是甘幽姑姑在夏季时,用崖顶流冰雕出来的,左看是佛,右看是魔,你把头歪一歪就看出来了。”

此时,俄然大殿门开,西门鬼被捆成一个粽子,被丢了出去。

“谢姑姑犒赏。”西门鬼揣起暴雨天罗就要逃脱,甘幽摆袖一拂,便将西门鬼摔了个跟头。甘幽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柳楚楚,又对西门鬼说:“此书不得出我暗影阁,只许你一小我看。”

“行儿入门在后,又少与教众靠近,恐怕难以从命,并且百鬼门那群故乡伙…”

“你如果喜好,我也求姑姑给你雕一个。凭我脸皮这么厚……不是,凭姑姑这么疼我,必然不忍心回绝我的。”

甘幽,纤眉凤眼,直鼻薄唇,青丝如瀑,肤如皎月。

大殿内现出一人,红发如血,身形魁伟。

甘幽冷眼瞪着西门鬼,西门鬼撇了撇嘴,退后一步,垂手而立,仿佛受尽了委曲。甘幽自书架里抽出一本书,递到西门鬼手里:“唐门心法只是小儿读物,难入我暗影阁,这本暴雨天罗还值得顺手翻翻。”

“暴雨天罗是我亲身放回书架的,莫非我还会忘了位置吗?”

“别怕,别怕,那只是七个傻大个儿。”西门鬼拉回了柳楚楚,又紧紧攥了一下她冰冷的手,再轻松的说:“有我在,你怕甚么?甘幽姑姑疼我还来不及,如何会让七罪伤我?何况我又是教主的开门大弟子……不过,甘幽姑姑是不怕我徒弟啦,但是,七罪好歹也得给教主点面子吧。”

“还不了啦,书丢啦。”西门鬼吐了吐舌头,又笑说:“我那朋友技艺不错,熟谙各种睡穴迷脉,脱手真准,一拿到书,就放倒了我,现在也不晓得她跑到那里去了。”

“既然你姑姑生机,还不快点还给你姑姑?”

身上没有半分金饰打扮,却华贵绝伦。是啊,人间又哪有能配得上她的珠宝?

一听这话,柳楚楚天然晓得西门鬼另有后招,忙跑到他身边,贴着他坐下,俏笑:“到了后如何样?”

仿佛自六合初开端,她便在这里读书,读尽天下啼笑皆非,读尽世上千姿百态。

西门鬼带着柳楚楚走了半柱香的时候,到了一处山崖底。

“去吧。”

甘幽不再回话,玉臂轻扬,卷袖将西门鬼抛向柳楚楚,又背过身去:“只此一次,若再带生人进我暗影阁,有来无回。”

“行了,行了,我不看了还不可吗?姑姑又何必摔我个跟头?”西门鬼爬起来,将怀中的册子又放回书架,再对甘幽说:“山里桃子要熟了,姑姑吃吗?我去摘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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