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船行江上[第2页/共3页]

那船夫此时也困乏了,他打了声号召,走进船舱去歇息了,留下聂萧与那少年在篝火边。

刘闻大笑道:“哈哈!好一个当作朋友,你这般技艺高强又漂亮不凡的少年是最能俘获女民气的,却也是最会伤女民气的,此后必然有无数女人因你而堕泪。”

刘闻答道:“三天三夜,木槿也在你身边守了三天三夜,她对你极其上心。”

正在两人谈笑间,忽听火线树丛传来响动,此地乃是田野,多有野兽,怕是这鱼肉的香气将它们引来了。

跟着聂萧靠近,树丛摇摆得越来越狠恶,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剑将树丛扒开,只见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少年拨了拨头发说道:“我叫骰子。”

骰子俄然向聂萧下跪道:“大哥,我看你带着剑,应当是个侠客,能不能收我做门徒,教我武功,好让我去杀了那些山贼报仇?”

火光闲逛,架子上的鱼又将要熟了,那少年已连吃了两条鱼,却还不见饱,一边啃着已经没了肉的鱼骨一边盯着尚未烤好的鱼,一副馋相。

聂萧喝了口酒,看向少年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聂萧笑道:“幸苦她了,此时她正在睡。我的内伤不轻,你用了甚么药,让我的内伤在短短三天以内就好了七八成?”

聂萧表情大好,坐在船头喝酒,与船夫搭着话,听了很多风趣的事情。河道弯曲折曲,两岸风景不时变更,时而高山青草,时而丘陵不竭,时而高山拔地而起,绝壁峭壁怪石嶙峋。

刘闻道:“我请大夫来时,他说你已服了医治内伤的上好丹药,护住了受伤的脏腑,这几天也只是用了些补药罢了,想是那蒙面人给你喂的药。”

聂萧道:“慢些喝,不然会醉的。”

骰子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他还想哭,但看到聂萧脸上带着美意的笑容,便将眼泪忍了归去,抹了抹鼻涕,咧嘴笑了起来。

骰子低下头,将手中的鱼往地上一插,神采显得很难过,他沉默了半晌,俄然哭了起来:“我爹前年还不上赌债被人打死了,半年前我娘也病死了,上个月村庄遭了山贼,乡亲们都死了,只要我一人逃了出来......。”

刘闻面露笑意道:“你不该谢我,该谢莺莺,若不是她苦苦要求,我也不会来救你。”

船行江面似一叶漂泊,船夫唱着蜀地的号子,过往的船只听到了也会以号子回应,一时候在两岸此起彼伏,飘零了起来。

聂萧此时借着火光才看清了此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他骨瘦如柴,身上衣服破褴褛烂,是个乞丐。

船夫跳上船,将绑在岸边的绳索解开,做好了逃窜的筹办,若那丛中的真是野兽,也可尽快逃脱。

聂萧难堪之极,却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忽地听到斜上方有脚步声传来,他与刘闻昂首一望,只见木槿捂着脸跑进房间,细细一听,似有哭声。

他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轻手重脚的爬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案几上放着一套新衣,他的剑也在架子上。

聂萧深呼吸一口,试着调息,发觉内伤已无大碍,想是有人给本身疗了伤,他伏案回想着之前产生的事情,只记得一个蒙面人出来震慑了罗飞岩,以后便没了知觉。

少年抹了抹嘴道:“问人名字之前不是应抢先自报姓名吗?”

刘闻道:“本来如此,在你们来到我家的当晚,罗飞岩便抛下家中的三十多房妻妾逃脱,现在断江门一片混乱,他的弟子们正在内斗争夺门主之位。”

如许乘船连续三日,他们才终究到了泸州境内,此时船只靠在岸边歇息,篝火正旺,烤鱼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那船夫将架子上的鱼取下,聂萧则拿出了酒,两人一边谈天一边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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