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碑已被他收进天门,仅剩台阶之上横陈的庞大石棺,棺盖半开,频频灵气从里边散出。
“老祖,多年来一向是你护持我族,我听你试下。”田农襄躬身道。
但是,田农襄却微微一笑,摇了点头,看向族人,俄然亮声说道:“我族固然势微,却也绝非任人踩踏之族,如有劲敌来犯,我自会尽力周旋。”
“把族人迁去炎国?”小公主俄然问道。
他轻拂石棺,逗留好久。
老祖对劲地看着他,“孩子,你是当今我族的脊梁,只要有你活着,就算我等皆亡,也不算亡族!”
老祖冲他点点头。
田农襄仰着脸看了她一下,悄悄一笑,“我在想,经此一战,我或许会轰动这些绝强的修士,将来的每一步,恐怕会走的更加艰巨。”
小公主近前扶在棺旁盯着他,“你这是干甚么?装死吗?”
小公主抬手摸了摸田农襄的额头,“你没病吧?”
小公主一惊,从田农襄怀里挣开,瞪着浩目问道:“你是谁?”
田农襄直到这满肚子坏水的丑石头绝没好话,狠瞪它一眼。
他踏进棺中,称身趟了下来。灵气汩汩,充满神魂,有种难言的清爽。按催神识,看望脑海。脑海深处的残破的影象碎片被他一点一点窥得。
田农襄昂首看向他,“老祖,你是要我……”他清楚老祖是要让他单独分开,去凌云阁避祸。
田农襄呼的一下坐直身子,从石棺中跳了出来,张臂轻拢小公主。小公主身子一震,没有挣扎,由他轻搂。
田农襄摇了点头,从棺中坐起,“帝丘田农,毫不寄人篱下!”
雷灵固然比乾坤盘的修为高,可这些年来被它忽悠的够惨。见他刚才还张牙舞爪胡言乱语,现在又这般熊样,不觉暗自好笑。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冷静对视。
可在老祖、族长和武老的心中,倒是另一番滋味。他们清楚,田农襄之妖艳已轰动了滕侯那等层级的修士,一旦有敌来犯,恐怕除了田农襄本身,族人中再无一人能够互助。但是,若田农襄真的分开,恐怕他前脚刚走,族人们就会晤临没顶之灾。
小公主盯着他,“你筹办如何办?”
小公主俏脸一红,瞪他一眼,“懒得理你。”
田农襄冷静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修行之道,逆天而行,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强绝修士都难以幸免,何况我等修士?帝尊、圣尊、魔尊,都是多么妖孽之人,也终究不过一抔黄土罢了。”
田农襄何曾不知?帝丘祖地,是族人的最后的一个藏身处。可经此一战,此地已明示天下、破败不堪,若非本身先行应冰封护持了此处府洞,恐怕此时也成了一片废墟。
田农襄伏在小公主的耳边低声道:“历经十世循环,此世与你相遇,生而无憾。”
多年未见,前几天刚见面,田农襄又进洞修炼,一向没有谈天的机遇。此时,劫后余生,几小我都冲动万分。你一言我一语,报告几年来产生的事情。
“拼我一死,对抗天下。”
你我同源,我归你去,或许这是天意。我要带族人分开了,你若在天有灵,就保族人万年不灭。靠石棺养灵,滋孕你万年,定不凡物,决不能留在此地。
小公主走了出去,环顾四周没见他的身影,“你在哪?”
“你还在吗?”田农襄望着石棺谨慎问道。究竟上,他帝尊残念激起以后是否还能保存下来。
此战以后,帝丘祖地已破败不堪。田农襄施法助老祖等人疗伤后,单独一人进入本来存放无字碑的石洞中。
“在这里!”田农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