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马怀远手指周小全的防区,“你部位置,正处浮桥中心,必为压力最大之处,吴军蓄力再战,必猛攻你部。”说罢,神采庄严,“答复本将,周批示使,可否胜利扼守浮桥命门?”
周宗笑容满面,朝柴再用弯身施礼,“有将军此言,大胜可期,长辈甚为之喜!”
光阴流转,光阴无声,梅花飘落,踏雪无痕。军堡门槛上,周漏风倚栏而坐,磕着那条老旧的烟枪,午后的阳光将他眯着眼的神情映托得格外落拓、懒惰。一阵喝采声传来,周漏风转过甚,瞥见周小全百发百中的射术,充满欣喜和高傲的笑容,在充满皱纹的脸上波纹普通荡开,让人一眼就看到他缺了两颗门牙。
马怀远表示周小全了望吴军海军,然后道:“吴军暂退,并非力有不逮,以本将看,乃是为蓄力再战,故此,接下来的一阵,必然规如才更加狠恶。”
“马小刀!”
周小全凛然,没有二话,唯领命罢了。
“马怀远!”
他挥刀,进步,再挥刀,再进步,吴军在他面前倒下,他身材里流出的血液也愈发多了。但他眼神果断,身躯矗立,脚步妥当,半晌也不会停下,一步也不会后退。
“颠末一阵苦战,将士识得血火,已非新卒,可堪鏖战!”周小全道。
“嘭”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在耳边炸响,那是利器撞上盾牌的声音。紧接着,周小全感到本身的身子被背后的力量扯着后退,一片噪杂声中,身边的人在大喊:“庇护都头!”
从蓟州到复州,千万里迁徙,处所变了,火伴变了,仇敌也变了,独一没变的,是永无停止的战役,是从不断歇的厮杀。周小全不知他为何而战,但他能够心安理得战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