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楼又看向别的一人,“那位安坐不语的长须官吏,乃是许州刺史赵钟鸣。刺史暮年间曾受殿下汲引,在平州任职,与我也有过数面之缘。他推行新政最有章法,特别是处理费事的手腕可谓雷厉,许州栽在他手里的大户、官吏不计其数,人送诨号阎王刺史。”
苏禹珪看了苏逢吉一眼,“戋戋太原,一个洛阳,还不在陛下眼中。”
苏禹珪道:“此言甚合道理。”
一名端倪愁绪比他更浓的官员,行动沉重站到屋檐下,昂首忘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眉宇间的愁色更浓了些。此人手中握着的伞虽说未曾镶金戴玉,但也咀嚼高雅,一看就代价不凡。
“苏禹珪,你这农家汉、挑粪郎,真是岂有此理!”苏逢吉大呼起来。
“苏郎中。”刑部侍郎孙兴如梦初醒,忙还了礼,却未曾多言一个字,撑开那柄贵重油纸伞,走进了雨帘中。雨势很大,压得雨中人行路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