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诸将都散去以后,李从荣犹自冲动不已,这即将到来的大战,对他这个从未上过疆场的人而言,委实足以让他镇静的睡不着觉,而只要想起马怀远勾画的大好战局,李从荣就不能不笑出声来。
李从荣皱皱眉,很明显不对劲皇甫麟的言辞。
李从荣又问符习,符习见帐中大局已定,也是点头称好。
“唐军可真是胆肥,还真敢堆积重兵,来攻我岳州?”林仁肇晃着脑袋啧啧赞叹,“败我海军,夺我岳州,再围长沙......釜底抽薪啊,李从荣心真是狠!”
边镐言简意赅说了很多,李从荣不断点头,听完后感慨道:“先生真乃孤王肱骨啊!”
林仁肇精力一震,“丞相贤明!”
皇甫麟闻言惊呆了,他没想到李从荣竟然会摈除他出帐,这是多么屈辱人庄严的事,他气极反笑,连道三声好,故意说一句甚么,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大步出帐。
真可谓是,相得益彰。
马怀远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平心而论,他何时受过如许的气,只是此时不便于发作,只能生忍着。
皇甫麟以手按膝,虎躯前倾,神采冲动道:“我殿前军不习水战,将士多从北方来,平生都未登上过楼船,仓促之间突然临船而战,莫说争胜,怕是非得自误不成!当此之际,我军大可自江陵渡江,而后南下经澧州,去援助朗州,以我殿前军战力,便纵杨吴有十万雄师,也有掌控争胜!”
如此,李从荣大为对劲,着即下了军令,三今后,雄师兵发岳州!
马怀远再好的脾气,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他冷哼一声,冷言反击道:“皇甫将军好大的口气,豪情这天下除了你皇甫麟,就没人会兵戈了?用兵合你之意便是上策,分歧你之意便是自取灭亡,若果然如此,江陵还要我马怀远何为!”
说到这,李从荣站起家来,不断来回踱步,“争要争局势,赢也要赢局势!何谓局势?直捣敌后,断其退路,瓮中捉鳖,便是局势!马将军此计,真乃良策,奇策!”
“马怀远,你......”皇甫麟那里受过如许的气,当下就要跳出来与马怀远厮打,幸亏高从周、王思同及时将他拉住,饶是如此,他嘴中也唾骂不休。
马怀远向李从荣一抱拳,来到舆图前,手指从石首滑到岳州,对帐中诸人道:“自江陵经石首到岳州,途中所经之地,北部都在我大唐地界,特别石首县以西,南北皆在我大唐境内,出了石首县向东,固然南部是楚国地界,但目前并未被杨吴占有,直到岳州洞庭湖口。自江陵到岳州,走水路总计不过四五百里,过了石首,更是只要两百里摆布,只要我军行动周到,完整能够突袭而进,打杨吴海军一个措手不及。”
帐中诸将,除却殿前军几位将领,在江陵军的带头下,都大宣称好。
徐知诰没有理睬他的嘲弄之言,将函件放在案上,沉吟半晌,即命令道:“唐军来势汹汹,不容小觑,江陵海军练习数载,也非等闲之辈。令,攻打朗州的部曲撤掉一半,在朗州东登船,横渡洞庭湖至岳州。洞庭湖海军,马上也往岳州集结。”
第八卷、南北之争
章2、俯观八百里洞庭,回望三千里江山(2)
高从周、王思同,包含几位节度使在内,都面色难堪,老将符习则是一副不动声色,涵养极好的模样,并不参与到如许的争斗当中。
不日,身在岳州的徐知诰,得知了唐军打击岳州的通盘运营。
边镐深思半响,当真道:“马将军驻守江陵数载,对江陵四周的体味,天然不是我等可比,马将军这个战略,从策画的层面上看,的确是可谓奇策,若能胜利,定会收成甚大。至于该弥补之处,一方面是士气,军令既然下达,不管某些将军附和与否,都要果断履行,不然再好的战略,一旦不能很好实施,也会成为败笔;另一方面,则是排兵布阵要讲究,马将军这回身兼布阵使,对此应当有所筹算,不过殿下还是要多加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