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
皇甫麟以手按膝,虎躯前倾,神采冲动道:“我殿前军不习水战,将士多从北方来,平生都未登上过楼船,仓促之间突然临船而战,莫说争胜,怕是非得自误不成!当此之际,我军大可自江陵渡江,而后南下经澧州,去援助朗州,以我殿前军战力,便纵杨吴有十万雄师,也有掌控争胜!”
说到这,马怀远眼中显出冲动之色,“杨吴一失岳州,必定惶恐,届时我雄师乘胜南下,直捣长沙,便可一举定乾坤。只要拿下长沙,楚地吴军就成了瓮中之鳖,败之易矣!”
皇甫麟面沉如水,冲马怀远冷冷道:“江陵海军或可一战,但如此战法,是舍长就短,置雄师安危于不顾!敢问马将军,一旦前阵战事倒霉,后阵该当如何?”
出帐以后,王思同挤着高从周去往一边,“这仗真能如许打?我如何总感受有点冒险。”
马怀远再好的脾气,听了这话也忍不住,他冷哼一声,冷言反击道:“皇甫将军好大的口气,豪情这天下除了你皇甫麟,就没人会兵戈了?用兵合你之意便是上策,分歧你之意便是自取灭亡,若果然如此,江陵还要我马怀远何为!”
说到这,李从荣站起家来,不断来回踱步,“争要争局势,赢也要赢局势!何谓局势?直捣敌后,断其退路,瓮中捉鳖,便是局势!马将军此计,真乃良策,奇策!”
王思同摇点头,决定去找皇甫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