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瓘身在局中,是为当局者迷。如是看来,卢绛、蒯鳌二人,亦是不容小觑!”莫离眼中精芒一闪,“速给钱元瓘传信......但愿还来得及!”
蒯鳌俄然来求见,见面就诘责钱元瓘,“刘贼日夜唾骂不休,言其与钱公曾有盟约,钱公曾助他兵变,并承诺率军来助,过后好将常州支出囊中,但是真有此事?”
钱元瓘瞋目道:“计议已定,公勿多言!”
莫离览罢常州战报,轻摇折扇的行动不由慢了几分,自言自语道:“奇也怪哉。”
钱铧孔殷道:“若如此,各部防备,可就空虚了!”
李从璟轻笑道:“那倒不必。士不因言开罪,何况是侍御史。依本宫看,此人确有报国之心,只不过读书读成了书袋子,知古而不识今,知书而不识事。你拿着折子去见他,就说本宫非常赏识他的文采与忠心,既然贰心中有大唐社稷,怎能不知社稷为何物?让人带他去江淮火线,交给莫离。墨客当识金戈,才不会空谈治国大道,让将士们领他见地见地战役为何物。”
他这话刚说完,就有官员来禀报,说是契丹、渤海的使者已经到了驿馆。
李从璟盘膝坐在主位,安重诲、费高章相对跪坐在他身前,前者如是对两人说道,“固然粮秣、医药主如果从淮北四镇八州集结,但要考虑到处所的接受才气,眼下朝廷禁军的兵甲、箭矢等物与藩镇已有分歧,只能从洛阳运送,要公道操纵淮北河道,加快运送速率......”
钱元瓘笑容亲和,不骄不躁,“蒯公勿忧,某既然来了,必定助你平乱,只不过我雄师长途跋涉,不免怠倦,攻城之前,该稍事安息半晌。”
钱元瓘看着刘金狗急跳墙,只觉心头畅快至极,有一种玩弄天下人物于鼓掌间的成绩感,面上的浅笑更显胸有成竹,看向常州城的眼神,已经跟看自家物什无异。
钱元瓘大怒,调兵遣将,加大攻城力度。
李从璟到尚书台刚一盏茶的工夫,枢密使安重诲、兵部尚书费高章,就连袂来见李从璟,商讨一些有关江淮、楚地疆场的事件。
蒯鳌又劝了两句,见钱元瓘态度果断,遂只能无法作罢。
钱元瓘笑而不语,但眼底闪过一抹微不成查冷意,在他看来,吴国之以是遣军攻打常州,不过是想事成以后,让吴军也进驻常州城。
章子云神采一凛,“谨遵太子教令!”
“先前刺史发难,向钱公救济时,钱公曾承诺率兵前来互助,自是我等在城外等待,真是望眼欲穿,现在钱公果然践约而至,还请速攻贼人,解常州之围!”刘金的使者又是孔殷又是冲动,“待得击退贼人,刺史愿举城而投吴越王!”
卢绛仍旧被钱元瓘留在身边,只放了蒯鳌归去吴军军中。
扬州城外,唐虎帐地。
待得标兵连续回报,钱元瓘肯定了常州城外没有伏兵,遂发雄师直扑常州城外。
洛阳。
刘金在城头上拔刀悲呼:“钱元瓘本来与某有约,说好来与某共击贼人,现在背信弃义,实在辱我太过!诸公,现在你我皆无退路,敢请随我死战!有能杀钱塘之贼者,三倍给赏!”
钱铧在船尾等待,在钱铧身边,另有一名陌生人,倒是刘金派来的使者。
钱铧谏曰:“为防万一,常州之西、北,运河之海军,皆要严加防备,公抽调这些部曲前来攻城,若吴军有诈,如之何如?”
王朴道:“军报上言,钱元瓘戏耍、热诚刘金在先,刘金‘知耻而后勇’,常州兵马遂能同心同德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