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真不知他这“好”字,是如何说出口的。
李荣道:“将军放心,军情处和君子都锐士,已经周到把控了各处通道,但有马队探子,当场捕杀,毁尸灭迹,毫不会让其带着军情分开。”
卫道苦笑不已,深思半响,开口道:“下官有一疑问,还请将军解惑。”
桃夭夭伸手拢了拢耳边的鬓发,“军情到办事,将军大可放心。”
好半响,喟然一叹,卫道由衷道:“将军居淇门,冬眠半载,不发一声,现在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将军之志,下官本日方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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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闻言,神采已有窜改,不无惊奇道:“我百战军入怀州,只为一时之计,首要的还是对于董璋,而后解泽州之围,攻伐李继韬……这怀州,临时落脚、以拒董璋罢了,何必统计民户,还要换发大晋房契田单?”
李从璟微微一笑,“董璋晓得怀州被围,才会急于回救,如果他晓得怀州已失,我担忧他不返来啊。”
李从璟点点头,说话间,两人到了众头领集结的处所,桃夭夭和孟平、吴长剑都在此处。
“我错了?”卫道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因为连日苦战,已经肥胖很多的裴约,看到这番风景,冲动不已,连声自语:“退了,退了,贼军真的退了,哈哈……”
春日里午后的阳光别有一番神韵,比夏季更暖和,比夏季更温馨,少了几分春季的萧索,多了几分温和但愿。李从璟在亲兵保护上,走上城头,百战军将士正在城头清理疆场。
李从璟浅笑的看向卫道,“怀州诸事,交由先生措置,本使去去便回!”
四周百战军将士,都被李从璟的笑声所吸引。
李从璟哈哈笑道:“那只不过是下策罢了,是最后的底线,在此之前,本使可要去行上策!”
卫道跟在李从璟身后,这时出声道:“将军的声东击西之策已经胜利,下一步该当如何?”
颠末一起跋涉,李从璟等人达到怀州泽州边疆时,恰是日暮。
李从璟很想见一见这位守将,但此时他并无时候,摆摆手,“先押下去把守,今后再作决计。”
李从璟挥手一抖披风,手指怀州城,大声道:“先生,你且看这怀州城,威武英姿,繁华非常,城如棋盘,坊如棋子,何其雄哉!百战军入怀州,只为一时之计?先生大谬!我李从璟本日站在这怀州城头,不是只做一个仓促过客,不是只为抄董璋的后路,更不是来做一回强盗!”
“但说无妨。”
李从璟将一片残叶从桃夭夭混乱的发窝中摘下来,顺手丢掉,却换来桃夭夭的瞪眼,他权当没瞥见,问世人道:“李董联军另有多久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