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一 身在俗世无出入 三王风聚江陵城(8)[第2页/共3页]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鄙人却不如此以为!荆南先动兵戈,是给朝廷话柄,届时朝廷讨伐,便是占有大义!”梁震冷哼道。

儒袍白扇的赵季良,合法盛年,作为统管过庄宗财务的能吏,才调不缺,现在入蜀被孟知祥重用,雄才幸得知遇,那也是人生对劲时候,此番作为孟知祥使者到江陵来见高季兴,乃是身负重望。

赵季良字字珠玑,有理有据,入情入理,高季兴听得大点其头,梁震却冷哼道:“论高傲不逊,孟帅扣押朝廷使臣,可不输荆南半分,论位在关头之地,西川乃天府之国,可不比荆南差了。”

赵季良执礼甚恭,显得情真意诚。西川与荆南之前并无来往,初度会晤,东拉西扯一些友情就很有需求,有了先前的友情作为根本,今后的合作就会显得顺理成章很多。

高季兴神采一变,“贵使此言何意?”

赵季良不觉得意,问高季兴:“南平王此言,季良就听不懂了。莫非荆南之局,还不敷卑劣?荆南到了本日,还怕激化冲突?荆南的冲突,还能激化到那里去?荆南局面,早已卑劣到谷底了!要知,朝廷在谋荆南,秦王更是身在江陵,只怕就算南平王忍辱负重,不出多少是日,朝廷雄师也会进入荆南!当此之际,荆南与朝廷之战,避无可避,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南平王意欲坐视荆南灭亡乎?!”

赵季良洒但是激昂道:“凡是豪杰人物,必有凌云之志!”

说罢,深深一礼,“朝廷势大,西川、荆南势小。弱者保存之道,在于相互结合,以壮阵容,如此方能共拒强者。还请南平王信赖西川,不要猜忌。”

“荆南如何?论桀骜,南平王视朝廷诏令若无物;论骄兵悍将,荆南军擅据峡、归、夔三州,而拒刺史出境!如此,朝廷对荆南顾忌之深,必然更胜滑、濮!其因何也?非只南平王不遵号令,更因江陵位处关头之地!现在秦王来此,南平王竟然觉得,荆南能与滑、濮分歧?”

李从璟在滑、濮杀了数万人,擒了两个节度使,高季兴晓得赵季良的意义,但他仍道:“荆南与滑、濮一定不异。”

“敢问南平王,秦王乃多么人也?”赵季良寂然道。

“司空谬矣!”面对梁震的诛心之言,赵季良涓滴不怒,反而持重对高季兴道:“南平王,司空,唇亡齿寒,古今皆然,季良虽鄙,未敢有不敬荆南之心。西川、荆南,难出一处,利在一端,实休戚与共。今季良至此,所求者,唯西川、荆南同心联袂,退则共度时艰,进则大展雄图,难则立于不败之地,利则鸣于九天之上!”

赵季良对高季兴的睿智大为佩服,感慨了一番后道:“眼下秦王已至江陵,必然多有运营,荆南正处危殆之时,若想救难图存,须得发挥雷霆手腕,刻不容缓!”

对方的话当然不能说透,高季兴却已体味了赵季良的意义,这话实在已经算得上直白。

赵季良说的是究竟,但梁震天然不会就此认输,他嘲笑道,“贵使不必幸灾乐祸。贵使诽谤荆南与朝廷,是欲架荆南于火上烤,使荆南与朝廷相争,而西川坐收渔利?端得是好算计!”

“南平王可曾想过,滑、濮何罪,竟至全军尽屠,藩帅身亡?”赵季良问的锋利,却没有让南平王答复的意义,他持续道:“滑、濮等州,不过措置流民稍有不当罢了,那李守敬,更是三朝功臣,秦王逼得他不得不据城自保,多么心狠手辣,可曾有半分游移?而后破城杀人时,又可曾手软了?滑、濮俱亡,果然全因措置流民不当?明眼人都知,此为借口耳!朝廷灭滑、濮,因不在它,只因滑、濮桀骜,兵精将悍,让朝廷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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