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璟摇点头,“一个字也没说。”
吴春拍拍吴生的肩膀,鼓励道:“犯不着如此欣然,你打小就有治国平天下的志向,进入军中也是为了结伯父心愿,现在伯父心结已经解开,你大可乘此机遇,去走你本身的道。”
李从璟叹了口气,“人浮于事,‘情面油滑’四个字的确没人能够避得过,天下固然早就没了世家门阀,但宗族倒是未曾消逝,也不会消逝。以宗族为根本构成好处个人,相互帮衬相互依存,的确是世道保存法例,在此之上,更是构成了品德法则,如果宗族有难而不施以援手,不但不容于族内,也会为天下人所不耻。但宗族之法,不该大于国度律法——平凡人就该有此憬悟,何况是曾为宰相的任公?”
“起来吧。”李从璟笑了笑,“既然你情愿去,此事就如许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