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甘州回鹘鼓起,归义兵在甘州回鹘、西州回鹘的两面夹攻下,遂不复能掌控河西,漫衍在凉州之地的吐蕃人后嗣,顺势而起,重新占有凉州,直至本日。
“放心吧,你不久就会看到了,再有四日路程,我们就能到达长城!”主将眼中迸收回强盗般的光芒,那是对即将到手的财贿的巴望与贪婪,“多少年来,我们都没有再踏足过中原,这回必然能够满载而归!”
“一言以蔽之,不管朔方军是否整饬城防、严加防备,都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境遇,我军蓄力而来,又有河西军互助,顶多不过是战事狠恶一些罢了,击破朔方军,是迟早的事!”
“届时,朔方军如果不调派救兵来,等我军一一攻占这些城池,朔方军面向河西的关防也就土崩崩溃。而如果朔方军派军来援,则对河西的防备力就要大为降落,河西数万兵马猛攻之下,贺兰山之南的长城就难以扼守,朔方军还是要毁灭。”
面对君子都咄咄逼人的叫骂之势,石敬瑭仅仅是去城头看了一回,鄙人达全军将士闭门不出的军令后,就没有再作理睬。
“将军说的是,我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骄阳高悬,阳光亮媚得没有半分杂质,数万步骑参半的雄师,一眼望不到绝顶,在荒凉边沿的戈壁地带,蜿蜒往前,极目而观,如同戈壁中活动的长河。
河西之地,重不在沙州,而是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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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绍城沉吟道:“朝廷探知了石敬瑭与契丹、鞑靼部的诡计,需求做出呼应应对,事到现在,灵州之役到底是纯真的戍守战与平叛战,还是仍旧是朝廷光复河西、西域的揭幕战,不是一言而决的事,需求朝廷拿出呼应运营与安插,而这牵涉到的人力物力安排,更是纷繁庞大到难以设想。”
有良马,天然就不难有精骑。
河西军要进入灵州,必须经关山、破边关,而其行军线路,大抵要沿着腾格里戈壁南部迂回,从贺兰山南部打击。
此番出动的河西三州联军,便是采取此等行军线路。
主将点点头,放那标兵归去,对身边的人说道:“看来唐军的确不晓得我们来了,到时候我们必然会给他们一个欣喜!”
夏州城中不是没有充沛兵马可供反击君子都,只是石敬瑭没有必胜的掌控罢了,三千君子都可进可退,不管是马队迎击还是步兵反击,都难有讨到便宜的机遇,石敬瑭不想做吃力不奉迎的事,那会更加影响士气。
而后,每逢乱世,凉州之地,不知出过多少王,建过多少国。
前锋是凉州精骑。
前时,凉州名为威武郡,其由来,乃是汉武帝彰显霍去病之“武功军威”。
不过除此以外,夏州也没有实际丧失。
刘知远带领定难军经过长城外的宥州,一起西进,到达了黄河东岸,与定远城遥遥相对。
如果说君子都的主动反击,攻占长泽县而后威胁夏州城,是为了勾引刘知远率军回援,让朔方军制止被两面夹攻的境遇,那么就眼下而言,石敬瑭无疑让君子都的这个企图没有得逞。
“那就传令下去,让大伙儿打起精力,快些赶路,如果走得慢了,好处就叫党项人给抢去了!”
过后证明,朝廷雄师并没有现在就出动。
说到这,李绍城摒弃邪念,目光果断道:“但是不管如何,一场滔天之战已经开端,论范围论阵仗论牵涉之广,此战比之朝廷灭吴,有过之而无不及,朔方军有守土拒敌之责,本帅奉君命坐镇朔方,绝对不会害怕任何贼人,此战不管是狠恶还是惨烈,本帅与朔方军,有进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