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减少节度使、处所官重权,此事譬若削藩,当寻得由头,渐进为之,不成暴躁而上,而犯公愤,逼众镇皆反。待机会成熟,宠遇其将,厚恩其兵,厚养其家人,以殊荣、职位、财帛换其权”
从李嗣源这番话中,不丢脸出,他除却看重李从璟的才气外,更加看重其声望。这个声望,不但是他皇子、亲王的身份,更仰仗于他夙来军功得来的积威。只要以如此声望、身份,才有能够插手处所事件,而要将此事做好,便需得才气。
“其六,财务困难”
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孟知祥加检校太傅、兼侍中。
李从璟很冤枉,“老爹你这话太不负任务了,说甚么我也是你亲生的,你这一点都不担忧我,让我很悲伤啊!”
“过来坐。”李嗣源号召李从璟,没有外臣时,父子俩便随便很多。
李从璟拱手道:“滑、濮十数万流民,虽未在灾情始发之时妥当安设,但朝廷稳定以后,父皇曾令就近各州领受出境之民,设法安设。现在看来,不知环境如何?”
“老爹这些忧愁,这些光阴以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沉思。本日既然老爹问起,心中便已有底,我也说道一二,看能不能互有裨益。”李从璟正色道。
李从璟心中一动。李嗣源这话,清楚是要通过此次朝廷插手处所事件,来投石问路了!
李从璟完整进入状况,已然健忘喝水,更没有歇气的意义,说完流弊之象,他紧接着开端说处理之法:“清算骄兵悍将,需得恩威并重。对此象特别严峻之军,既然不能用,留着有害无益,不如快刀斩乱麻,杀之以绝后患;对有此象但未病入膏肓者,视其环境轻重,别离改正;对此象稍轻或者未有此象者,嘉奖并重用之!”
冯道说完先笑起来,以示道贺。随即他便看到李嗣源、李从璟直勾勾向他看来,脸上哪有半分神采窜改,更别提笑意,顿时怔了怔,非常难堪,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同光四年夏四月丙午,李嗣源自兴圣宫赴西宫,着丧服,于李存勖棺木前继位。
“你来的恰好。”李嗣源换了个坐姿,以显得更加安闲,“今夏黄河大水,殃及滑、濮数州,冲毁良田万顷,培养哀鸿十数万。因时价中原动乱、朝政不稳,故而一时未及妥当措置,及至四方安宁,已是过了最好救灾之时。这十数万百姓失了种田,成为流民,漫衍四周各州县,后虽略作安设,但因各种启事,未能尽数妥当处理。眼下国事稍稳,而寒冬将至,得尽快处理这些流民的过冬题目。”
后史官有记录:天成元年十月甲辰,秦王呈《十难十对策》。帝阅之,大为欣然,参谋秦王:“若使国事果以此策而行,天下大定何期?”
工部尚书任圜,加封同平章事。
以皇子河中留后李从珂为河中节度使。
“免礼。”李嗣源正在听冯道给他念奏章,此时抬手言道。
蒲月,分遣诸军就近处理粮食题目,以减省运费。令官员不得苛敛百姓,刺史以下不得贡奉。
“其二,处所权大,特别是节度使统辖一地军政大权,已成国中之国。正因如此,一旦节度使略微积累气力,便能兴风作浪,便敢以下犯上!权者,蚀骨之物也,良性之沦丧、野心之滋长皆出自于此。处所权重,则中心疲弱。祸害之最,何尝有出其摆布者。”
李嗣源继位为大唐天子五个月后。
荆南节度使、检校太师、兼尚书令、南平王高季兴加授太尉、兼尚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