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璟等诸将表情稍稍平复了些,这才笑道:“孤王先前说了,孤王来西楼是来看戏的,是要看耶律倍、耶律德光兄弟相争,自相残杀,是要看契丹内哄。耶律倍、耶律德光这两人有些本领,本日硬是拉得孤王不得不下台与他们合演了一场,孤王也就临时游戏一回。但也仅此一回罢了,今后的首要戏份,还得他两人唱完。”
总而言之,李嗣源、李从璟父子合演了一出好戏。
三千精骑挡住了十万雄师,并且满身而退,卢龙军岂能不士气大增,他们本就是精锐,此时虽说处于倒霉职位,毕竟依山布阵,内心已是有了底气,哪怕现在面对二十万雄师,但只要军阵稳定,那便是铜墙铁壁,契丹纵有再多手腕,也何如不得他们!
当即,前面的马队不由四散而开,仓猝避其锋芒,再也没有勇于一战的心机。
众将应诺,李彦超冷冷道:“耶律倍、耶律德光争斗了多年,想不到此时倒能结合一处,倒也不是昏聩到了极致。”
大战一场,李从璟稍感怠倦,但也没有坐下来,语气仍然中气实足而不失淡然,“最多两日,耶律倍、耶律德光必再反目,相互大战!”
那耶律德光所部,见先前飞蛾扑火般去反对天子军的卢龙精骑杀回,无不大骇,再看天子军军阵,抢先一片如同给猪拱过的白菜地一样,端得是惨不忍睹,再回顾卢龙精骑,只见三千甲士一片肃杀之气。
诸将睁大了眼睛,全都是一副不成置信之色,“这......这如何能够?”
李从璟带领三千战袍浴血的精骑,狼入羊群普通,杀穿契丹马队军阵,凡是战马所经之处,敌骑皆走,无人敢拦。
“殿下果然是奇才!”
本来他们觉得雄师接下来必有苦战,眼下固然结下大阵,但在二十万雄师猛攻陷,胜利突围而走撤回仪坤州,倒是万分艰巨,要晓得军中照顾的箭矢弩矢一旦用尽,那契丹军可就不好打了。
“幽云之福!”
这三千精骑,经此一战,已然再度演变,现在观之,知其已生傲视天下之心!
精骑入阵时,李彦饶已在空位等待,目睹李从璟率部放慢马速,愣住阵型,他不由为三千精骑此时的气势所打动。
李从璟负手看向众将,“有本日一战,卢龙军大阵已结,阵脚已固,再无忧愁!”
“孤王之以是敢本日就到西楼来,那是因为最迟明日,救兵即到!不出两日,雄师即来!”李从璟扔出这个奋发民气的动静,这些事前前来不及跟诸将说,此时倒是必必要说了,因为这动静有鼓励士气、稳定军心之效。
因为耶律德光所部没有卢龙精骑去阻扰,故而其步地窜改非常顺利。不过这类顺利也是相对而言,在没了耶律倍合围的环境下,耶律倍一方想要直接去缠住卢龙军,让他们不能靠今后山,却不是那般轻易。
军阵严整,铁甲冷然。那一名名将士,虽经苦战,血染征袍,此时一个个提缰握槊,英姿飒爽,既有冲天铁血之气,又不乏风骚萧洒之姿,气度让民气头凛然又令人佩服。
李从璟回奔本阵之时,前面一向吊着一群契丹精骑,本来他们在战阵中厮杀,不管是出阵还是入阵,都是后有追兵前有反对,只不过仗着勇不成当之势,一向没有降上马速来,这才气来回冲杀不断。当然,这也是他们没有深切打仗契丹步兵大阵的原因。
李从璟笑道:“这话孤王但是没说。”
辎车长枪大盾构建的防地,敏捷被挪出一个缺口,李从璟一马抢先,率部自缺口中进入军阵。
殊不知这仗,底子就没有那些所谓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