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 南有白鹿洞三害 北有应天府双杰(上)[第3页/共4页]

徐知诰沉吟不语。

蒯鳌绷着脸不说话,卢绛倒是笑道:“白鹿洞三杰,丞相今得其二,足以用于国事,何必再念那多余之人呢?”

论美,此人倾国倾城,已至极处。

蒯鳌拱手,声音浑厚,“某非无策,只是某之策,与卢公分歧。”

此时,大丞相府中,徐知诰正在会客。

每岁正月十五前后三日,普天同庆,城中不但没有宵禁,朝廷更是鼓励百姓走上街头狂欢,每逢此时,全城便无一处不是景,无一处没有花灯。

“不焦急。”她说。

徐知诰听罢,抚须点头。

徐知诰稍感不测,“哦?请公言之!”

路过康福坊的时候,林放心等人听到了内里的喧哗声,她昂首望去,就见斑斓阁上,有几名流子正争得面红耳赤,侧耳聆听,倒是在抨击时势,辩论江淮和楚地战事,有人说朝廷当倾尽尽力反攻江淮,守住江淮渔盐之利,也有人说吴国此时不该与中原死战,当寻求结合诸侯共拒中原,先图攻占楚地,与中原划江而治,再从长计议,另有人酒后大言,言说朝廷权臣当道,只顾争权夺利而不思家国社稷,话未说完跌跌撞撞醉倒。

“归去。”林放心俄然落空了再逛的兴趣,侍婢闻言赶紧招来远远跟着的马车,服侍林放心上车。

徐知诰笑容更甚了几分,“公请言之。”

侍婢总感觉不舒畅,有那里不对,想要辩驳,一时又不知从何提及。

为吴国交战驰驱数年的青衣衙门林司首,就在金陵闲下来。

同堂而坐者,除却史虚白、韩熙载、周宗、马仁裕以外,另有两个之前从未呈现过的陌生年青面孔,都是读书人模样,前者眉有不羁之色,眼露进取之芒,名叫卢绛,后者固然正襟端坐,却不显得呆板,反而有一种任侠之气。

徐知诰胸怀不小,但也不想华侈工夫,拿出之前卢绛两人的上书,径直问道:“现在正值江淮乱起,北贼来攻,颇陷州县,公之言,却欲使我先取吴越,此何意也?”

“且吴越自狼山一败后,海军亡之七八,兵马不复当日之盛,某曾游历钱塘,知吴越兵马不精,此诚能够图之!”

林放心本不欲说甚么,她固然与周宗不对路,但也不屑背后群情,临了还是道:“士子忧国忧民,满腔热血,怎能伤害?徐相还不至于连这点胸怀都没有。读书人不因言开罪,古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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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诰作深思状,半响沉吟道:“江淮战事正紧,此时出兵吴越,如果吴越死守,恐怕短期内雄师难以建功。届时,若吴越与北贼勾搭,局势于我倒霉。”

卢绛却好似全然都没瞧见普通,笑容不减,只是看着徐知诰。

蒯鳌不急不缓道:“臣之策,交际诸侯,内练精兵。”

“得吴越互助,则退可保扬州,进可救济寿州,我大吴必将立于不败之地。得吴越互助,则可南连刘汉。刘龑于番禹称帝,至今已十余年矣,彼既为帝,断不会坐视中原强大,又且大吴与刘汉向来交好,若能引其为援,则江南大安。”

侍婢望着斑斓阁不满道:“这些士子言谈无忌,周宗也不说管管,那论争两地战事的倒也罢了,另有人抨击徐相不顾国难只顾揽权,此等谈吐如果伸展,朝野只怕难安。”

想起那肮脏事,林放心恨得牙痒,但脑海中却俄然闪现出那位起初是秦王,现在已是中原太子的年青男人,论年青论雄浑论阳刚乃至论漂亮论风采,那位在清流关上一言决定命万吴军存亡的家伙,难道更合适女子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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