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热火朝天苦战的船舰群,马小刀微微色变,“杨吴海军如何就这么点兵力?”
马怀了望着围拢过来的杨吴战舰,身如劲松,矗立有力。
直到间隔杨吴楼船近了,那前头一批的斗舰、走舸上的军士,纷繁扑灭船舰,而后登上策应的走舸,掉头就跑。
马小刀满脸不平气,斜眼看着周小全,那意义是啥事儿就你懂行了吧?
马怀远不动声色,“先冲上一阵,探探对方真假。”
“夫船者,将士之城郭、堡垒、车马。船舰得力,以战则勇,以守则固,以追则速,以冲则坚。”宋齐丘在徐知诰身边嘿然,“海军最是比拼楼船质地,那江陵海军自认三年练兵,而后能与我大吴一战,殊不知我大吴海军数十年堆集,休说将士勇武,便是楼船战舰都非他们可比。此番江陵海军来袭,恰是鱼往锅里跃,羊往火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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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着,三千艘杨吴海军战舰,乘风破浪,划开江水,大肆袭进。那些坚毅的战船,每一条都是战役巨兽,足以吞噬百十人的性命,只要他们伸开血盆大口,挥动巨爪,到了它面前的人将被撕得粉碎。
马小刀惊奇不定,“此番前来的将士,总计不过两千余人,如果再这般打下去,待得天明,迟早要露馅。”
马怀了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灯火,楼船的布局已经模糊能见。
那是战鼓的声音。
天已大亮。
直到从荆江口败退返来的数百艘杨吴海军进到洞庭湖,目睹江陵海军灯火幢幢,紧追不舍,已经没法再退回,那洞庭湖口两侧浩大的水面上,突然响起天塌般的战鼓声。
蓦地,黑夜的心跳突然减轻,仿佛它的心脏跳出了身躯。
马怀远点点头,“既是如此,还等甚么,传令前阵,加大守势,尽力杀敌!”
说到这,世人都将目光看向徐知诰。
周小全沉声道:“如果此时放火烧船,焚毁敌贼舰船数百艘,也算得上是大胜。但间隔事前估计的结果,倒是差得甚远。如果经此一战,杨吴海军主力仍在,此战的布局可就全都泡了汤。”看向马怀远,“依末将之见,还是再看一看为好。”
数百艘杨吴船舰,顶着灯火,从荆江口转向,狼狈退往洞庭湖口。在其船后,江陵海军鼓噪而进,追杀不休,不时也进了湖口。
轰轰的战鼓声,在江陵海军中响起,密如雨点。
彼处,是广漠无垠的洞庭湖面,是数不清的杨吴楼船。
船上是灯火,船下也是灯火。
无尽暗中的深处,忽而有萤火点亮,一点两点三点,点点成面,萤火渐亮而渐密,灯火袭进,有千军万马。
此处海军阵型已趋于完成,马小刀靠近问:“将军?”
杨吴海军前阵,顿时一片混乱,楼船上火光冲天,囊括统统草木,无数海军将士,在火光、浓烟中仓惶驰驱,然后被烧着了衣袍,满地打滚,更多的军士,则以下饺子般纷繁跳入水中。
不时,有十数条走舸前后靠了楼船,上面的精锐军士攀上楼船,来向马怀远禀报,“荆江口再无杨吴海军!”
后续千百艘江陵海军的斗舰、走舸,在军士玩命般的操控下,疏忽混乱的杨吴海军前阵,冲进杨吴海军楼船群中,埋头直进,并不与他们接战,尽管深切,待进到杨吴海军中后阵后,这才扑灭楼船,而后登舸而走。
杀声震惊江水,波浪滚滚。
停靠在荆江口的杨吴海军,总计不过数百艘战舰,目睹江陵海军大肆袭来,灯火覆江,楼船如林,却也不甘逞强,很快划动战舰,全面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