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要向两川用兵了?”桃夭夭没有转头,声音一如既往平淡,夹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
——三月一次的演武院大练兵,这帮战役疯子总会提早赶赴城外的练兵场,去改革疆场,弄出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每当学员们在练兵场演练阵战搏杀、城池攻防时,都会有料想不到的欣喜呈现——比方,无缺的城墙俄然坍塌,温馨的城池俄然冒出一群见人就打的怪物,潺潺河道不知为何俄然变成滚滚大河、继而大水决堤......
“我该走了。”李从璟劈面前恍若遗世独立的绝代才子温声说了一句,见对方只是嗯了一声,也不扭捏,转过身就走。
故而,不管这位年青人远远看去卖相如何好,都不能抵消学员们看笑话的心机。
远了望去,年青人身姿矗立,脚步妥当而又带有一股洒然之意,气质难言,初看如同疆场老将,虽千万人吾往矣,再看如同士子墨客,闲庭若步,再看却又仿佛天孙贵族,贵不成言,这无疑让人感觉分外冲突,然再细看,却又感觉非常调和。
远远路过白落提的时候,学员们惊奇的发明,那位女先生竟然呈现在湖畔的凉亭内,手中史乘一卷,凉亭上凉茶一壶,怡然得意。当当时也,湖水一竿之高上,滚圆的落日晶莹如红玉,天涯层云如梳漫卷伸展,霞光如血,映红了红云与湖水,出现片片波光,美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