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信报拿来。”徐知诰心头的石头终究落了地,他快速浏览了一遍信报内容,感到身心一阵轻松。
但如果李从璟在场,必定不会思疑徐知诰的结论。
“殿下此言差矣,大唐坐拥天下,殿下贵为大唐皇子,若说尽地主之谊,难道该对天下人皆如此?”儒士浅笑道,“何况仆自江左而来,殿下气度宽广自是不会挂怀,但平凡人等却一定作此念想,大张旗鼓还是稍有不便。”
李嗣源终究没有向朝臣让步,调派官吏去蜀中顶替李从璟,但也没有护短到不讲理的境地,在最后下达给蜀中的诏令中,李嗣源令李从璟敏捷规复蜀中安宁,包管帝国新政在蜀中顺利推行。
庄宗一朝政治暗淡,终究导致庄宗毁灭,李嗣源深觉得戒。
一席话李从荣言说了小半个时候,谈到动情之处,不免暴露追思之色,便是边镐只是一介外人,也能感遭到他与李从璟的兄弟情深。
看完函件,见林仁肇还是没有退下,徐知诰遂问道:“另有何事?”
“何况大兄身侧,大才济济,莫离、王朴、桑维翰、杜千书、卫道等人,无不是一时之选,或长于军事,或精于政事,或善于霸术,遍数举国高低,也少有能相与争锋者......再者,大兄为国交战多时,近年来又多谋政事,弟子故吏遍及天下......”
“先生没有听错,孤王恰是此意。”李从荣面庞严厉,“先生初至,问孤王之志,这便是孤王之志:为一代贤王。”
李从厚去见李嗣源,天然是因为不忿朝臣攻讦李从璟,见到李嗣源后,李从厚不但为李从璟鸣不平,还将那些挑事的朝臣痛骂了一通,请李嗣源措置他们。
直到散朝以后回到中书省,安重诲也没想出个以是然来。
不时以后,府前相见的两人,在府中的厅堂中相对而坐,除他两人以外,身边便只要服侍茶水的侍女。
边镐怔了好半响,心念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末端起家施礼,感慨道:“殿下之贤,令小民敬佩,举国闻之,亦必奖饰,有殿下这等贤王,实乃大唐之福。小民痴顽,竟未能早恤殿下之意,忸捏万分,若蒙殿下不弃,仆愿跟随殿下,为大唐社稷略尽微薄之力!”
林仁肇扰扰头,“可这话是我们编出来的啊!”
“殿下恕罪,小民痴顽,不解殿下之意。”边镐心中虽有千层浪,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乃大唐皇子,为何自缚手脚?亦或是,殿下心有顾虑,不信小民,不肯与小民开诚布公,肝胆相照?如果如此,小民请回!”
“丞相,武昌急报!”
说罢,边镐作势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