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已经找到了。”李德全答道,“祝至公子本来就不如何吃东西,前后加起来,饿了好几天了,因为营养不敷,他背上的伤口也不见好,传闻吴神医的头发都快白了,向来就没有如许忧愁过。”

他再舀起一勺粥吃下,粥仿佛也变得咸中带甜,甜中带香,有滋有味了。

李德全服侍朱修文多年,闻声他如此说,顿时命人磨墨,又亲手取出一本空缺的奏折,递给了朱修文。鲁国公身份特别,想要给他科罪,最简朴直接的体例,就是给皇上上折子。

李德全赶紧回身:“王爷另有甚么叮咛?”

“祝翩翩?”朱修文非常惊奇,“她甚么时候练就了一手如许的好厨艺?”

丫环赶紧安抚她道:“大蜜斯,兰陵王日理万机,记错了也普通。不管如何说,您拿了扇子,起码能让姜国府大蜜斯眼红好一阵子了。”

“祝至公子说,这是一场曲解,因为他向白大蜜斯提过亲,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误觉得是白大蜜斯勾引了他,以是才痛下杀手。祝至公子还说,此事他已经向双亲申明,今后再不会产生如许的事了。”

兰陵王的犒赏,乃是祝翩翩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她听了丫环的话,倒是愣住了:“我一向想要红梨扇?一向想要红梨扇的人,是姜国府的大蜜斯吧?”她说着说着,难过得哭了起来:“兰陵王底子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连我和姜国府大蜜斯都能弄混……”

“甚么?!”朱修文大吃一惊,同时又迷惑不解,“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见都没见过白瑶华,他们能有甚么恩仇?”

这倒也是,祝翩翩破涕为笑,把盒子接了过来,问那丫环:“兰陵王当真喜好鸡肉松?阿谁乡间人的主张真不错!从速给我把白瑶华请来,再让她给我好好地做个菜!”

“也罢,依你。”朱修文搁下了帕子。

朱修文悄悄地坐了一会儿,感觉胃有了热粥和鸡肉松的津润,仿佛舒畅了很多,他的神情,也就舒缓了很多,出声道:“算她故意,她不是一向想要那把红梨扇么,归副本王还没用过,就赐给她吧。”

李德全捧着奏折出门,叫来一队侍卫,把朱修文交代的事情一一给他们说清楚,然后让他们赶赴都城去了。

李德全为朱修文盛上热粥,又把鸡肉松夹出一小碟,同其他小菜一起,搁到了桌上――固然朱修文胃口不佳,但饭菜都是二十四小时备着的。

不过,李德全很担忧:“王爷,鲁国公与白大蜜斯的身份差异,只怕皇上看了奏折,只会怪王爷小题大做。”鲁国公位列公卿,而白瑶华只是一介布衣,就算被鲁国公派人杀死,鲁国公也不消抵命,更何况是刺杀得逞?

李德全回道:“王爷,这是鲁国府的大蜜斯派人送来的。”

“因为他提亲?”朱修文把桌子一拍,“行,只要他说,本王就信!不过,如许的刺杀启事,可不是为鲁国公及其夫人开罪的来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便是鲁国公,也不例外;现在杀人得逞,顶多罪减一等,想要免于惩罚,休想!”

“招了。”李德全回道,“祝至公子说,刺客是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派出去的。”

朱修文却杜口不答,只悬腕提笔,运笔如飞,转刹时就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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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修文却叫住他,道:“先别忙,本王另有事要说。”

李德全偷偷看了一眼,奏折上的粗心是,朱修文保举白瑶华进京,鲁国公明知这件事,却仍派人埋伏在半道上,这明显是对朱修文的鄙视和不敬,亦让朱修文颜面无存,但愿皇上能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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