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坐在窗前,手持一卷书册,正就着窗外的晨光,看得非常当真。
回到白虎桥下的临时寓所,白瑶华轻装简阵,改乘兰陵王府的马车,去了兰陵王府。
鲁国公?是鲁国公?祝季同,祝翩翩,鲁国公,不错,都是祝家人……料想以外,道理当中。呵,她的性命,竟连鲁国公都惦记取,还真是有面子。白瑶华尽力按下翻涌的心潮,问朱修文道:“王爷,民女不明白,民女与鲁国公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派人刺杀民女?”
朱修文举起乌木筷,身后的侍女察言观色,给他布菜,起首便是大煮干丝。此菜看着平平无奇,待得入口,倒是鲜香四溢,朱修文细嚼咽尽,道:“本王传闻过这道菜,与开水白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是一道淮扬菜,祝大蜜斯是如何学会的?”
“我辛苦甚么,王爷才辛苦。”王府自有端方,李德全不便向她流露朱修文的病情,话说到这里,就把她领了出来。
拿着她做的饭菜,来向朱修文献殷勤,看来绿柳说得没错,她真是想当兰陵王妃,就快想疯了。白瑶华暗自嗤笑,垂下了视线。
白瑶华惊奇地盯着朱修文看了一会儿,正想要张口问问,朱修文倒是抢先横了她一眼:“闭嘴。”
这是想看她笑话的意义吗?可惜,她感觉绿柳好极了。白瑶华福身再行一礼,诚恳诚意隧道:“绿柳不愧是外务府调教出来的女官,行事得体,机警聪明……”
正说着,李德全来报:“王爷,祝大蜜斯给您送早膳来了。”
甚么她夸丫环,不是他问的吗!就因为没当作她的笑话,以是就变得不耐烦了?得,固然多日未见,固然美女人变成了第二个祝鹤轩,他还是阿谁难以相处的兰陵王,如假包换。
白瑶华上前施礼,笑着道:“公公一起辛苦了。”
李德全见他如此,心疼不已,眼角潮湿,赶紧假装擦汗,抬袖拭去,回身去领祝翩翩出去。
白瑶华垂手道:“感激王爷赠送的名帖和丫环,民女和家人才得以顺利进城,王爷在昙华府加固河堤,辛苦劳累,造福一方,民女深感感激,一并在此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