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樱儿越看越感觉恶心,朝她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淫妇!另有甚么脸面持续戴着母亲送你的这只镯子!”
赵非荀眼底的暖和顷刻散尽,乌黑的眼瞳射出逼人的寒意,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本身脚边的小丫环。
赵非荀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撇了眼怀中的小丫环,已经是吓得全部身子都贴在本身身上了,红了一圈的眼睛微微睁大,被心疼过的双唇红润弧光浅浅,这般端倪,竟会如此合他的情意。
只是本日郡主才替沈家女撑了腰,沈家女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肮脏事来,这不是狠狠地打郡主娘娘的脸吗!
清楚是要她的命!
痛斥之下,气得身子发颤。
锦鸢被迫承着他的视野,神采惨白如纸,“奴婢…分得清是非对错…”她嘴唇张合起,胸口的心跳声愈发狠恶,终究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顾生顾公子…不是您操纵了他,而是……他本就听至公子的摆布,用心靠近沈如绫,勾引沈如绫爱上他,就为了本日——这一场好戏…是么?”
每一下的行动又急又猛,炙热的掌心将她腰窝用力摁住,胶葛的气味混入甲胄的生铁气味,坚固的盔甲摩挲得发疼。
赵非荀目光摄人地看向乔樱儿,连眉峰间都是骇人的冷意。
那里摆脱得了?
但,无妨。
明显是被沈如绫狠狠伤透了心。
“是谁在内里?”
乔樱儿从人群里挤出来,快步走到沈如绫的面前,蹲下身,握住她手腕上的镯子,狠狠撸了下来,女子白净的手腕上顿时腾起一片鲜红。
“至公子!”
谁知下一瞬,还依靠着她的小丫环俄然后退半步,双膝用力跪下,额头狠狠磕在船板上。
可小屋靠船舷,多有人来往走动,乃至连内里的说话声都清楚可闻。
是漫不经心的疏懒。
在拍门声落下,门从外被推开的刹时,小丫环求寒微要求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乔樱儿僵在原地,重新到脚一阵寒意。
怎会有如此教不乖的狸奴呢?
“乔氏!”
赵非荀勾唇缓缓一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他抽出了手,冷沉的视野落在小丫环脸上,像是嘉奖猫儿狗儿般的语气。
“求将军救救我家蜜斯!我家蜜斯必定是被谗谄的!”
“小丫环还不算太笨。”
内里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外。
这又何止是要国公府退婚!
排闼出去的恰是乔樱儿,她见赵非荀在屋子里,脸上立即腾起欣喜,甜腻着唤了声“荀哥哥~”,接着就瞥见了跪在地上的丫环,这不恰是沈如绫的婢女吗!竟然胆小包天的藏在屋子里缠着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