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荀嘲笑一声,“连个谎也不会撒。”
这小丫环倒是真能忍。
小丫环就这么生生熬了几日?
她垂首,松开咬着唇的唇,“是奴婢无用。”
锦鸢脸颊微微泛红,口上仍说着,语气也孔殷了分:“奴婢所言句句失实,不敢欺瞒至公子!”
赵非荀掀落小丫环的外套,挡住后背上交叉的暗红:“取一瓶活血化瘀的药油来。”末端又补上一句,“另有一套女子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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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角排泄寒意,指尖摩挲在那一道道骇人眼球的伤痕之上,语气极冷,可手上却把控着轻重,沉声逼问:“你是出了多大的岔子,竟让国公府里连辊刑都用上了?”
她一焦急,身上便会发红。
这些小行动如何能瞒过赵非荀的眼,他眯了下眼,发明小丫环的脸都白了。
这些后宅之事,又何必说给无关之人去听。
既然她本身情愿守着,他也懒得置喙。
气味不稳。
抹完最后一遍药油,赵非荀扯起衣裳把她重新兜住,“穿好后敲车壁。”
但赵非荀当真只给她上药。
方才还忍得住哭声,这会儿却小声抽泣起来,哭的几乎过了气,连支起家子的力量都憋着哭尽了,有力的伏在他的膝上。
锦鸢咬着唇:“至公子把药给奴婢,奴婢能自行上药的。”
锦鸢垂首谢恩,心中紧绷的弦仍未松弛。
她答得恭敬,谨慎翼翼。
却不防赵非荀猛地将她的脸抬起,视野不经意撞上的刹时,锦鸢心颤,立即挪开了视野,脸上的镇静几乎没有讳饰住。
锦鸢惊骇的蜷起家子,低声急问:“至公子要做甚么!”
她跪坐在原地,一颗心煎熬且混乱。
他一时没忍住,顺手捋了一把,嗓音沉着矜持,“你背上的伤不上药,是筹算疼上半个月吗?”
男人的行动又狠又急,锦鸢猝不及防的从长座上跌落下来,又被扯着到他双腿中间,随后又落下一只大手加了力,把她的摁在腿上!
小丫环一焦急起来,连耳垂都红了。
赵非荀……
翻开外套、继而是里衣,背上交叉红肿的陈迹在白净的后背上暗红的刺目。
后背上火辣辣的发热,极大减缓了钝痛。
锦鸢心悬在嗓子眼,伸手用力推开他,压着声音:“至公子不可!”
女子后背肤如凝脂,比起上药时的含混炽热,反而是被他的掌心擦的更痛,她咬着唇忍着,恐怕再发作声音惹得赵非荀不快。
锦鸢不明,但听着他语气不善,又怕他动手折腾本身,膝行到长凳旁,解开衣裳,一件件褪下,浑身通红,连脖子都未曾幸免。
刚才那下能让人疼成这幅模样?
可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半分!
她轻喘着,嗓音娇气。
“……小伤。”
他在红肿上摸了下再一嗅,乃至未曾没有药油味。
她羞愤的恨不得跳窗躲开,也好过被如许看、被这般诘问,她用力扯着,只闻声一道布料裂开声,是衣裳被扯裂开了。
锦鸢垂眸,鸦黑的羽睫挡着神采,“是奴婢家中老父身子不好,奴婢心中实在顾虑,在日前当值服侍主子时出了岔子才挨了罚。”
娇软的声音又急又颤。
赵非荀瞥了眼,言语微冷:“你们国公府里的丫环都如此娇气不成?”
赵非荀压着她脖颈的手用力,全然未将她的抵当放在眼中。
小丫环叫出声,后背都疼的抖了下。
这会儿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赵非荀这才放过她,松开她的脸,身子撤回端坐正了,语气骄易着点她:“起来罢。”
但也只是叫了一声,便咬牙忍着。
赵非荀不再看她,“开口。”
如此丑恶、不堪,怎能让主子瞥见?
锦鸢逐步沉着下来。
话音未落,另一只手竟是一把捞起她的外套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