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非荀却不放过她,粗糙的指腹捻上她柔嫩的耳垂,清冷的视野落在她脸上:“胆量大到都敢当着我的面跑,这会儿又装甚么荏弱。”
锦鸢一下子慌了神,一旦小厮瞥见本身又要惹出很多费事来,她听着赵非荀又要开口说话,心急之下直接抬起另一只手没被攥住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巴。
脚步声就快到转弯口。
“说——”
轻风抱拳:“部属服从!”
他眯起眼睛,将她的下颚抬起。
赵非荀擒住她另一只手腕提起,一手重而易举就将她的两只手腕抵在她头上方,再往上看,只见他冷峻凌厉的眉眼。
轻风打了下嘴巴,“部属讲错。”
赵非荀不轻不重的放下茶盅。
小厮的声音愈发靠近。
温热的唇从她耳边掠过。
她心颤了颤,发白的嘴唇抖着:“奴婢僭越…至公子…息怒…”
从喉咙间冒出一声极轻极浅的哭泣声,像是幼兽般,惹民气软。
哒的一声,轻风几乎就跪了下去。
轻风实打实的迷惑,在至公子掀起薄薄的眼皮,眼神透着冷气,语气听着波澜不惊,“何时你都敢过问我的行迹了。”
嗓音颤着,像是从喉咙里钻出来的哭泣声,娇颤的不幸,但这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此次却没有勾起赵非荀心底的怜悯。
她手上提的东西多,身上还不利落,神采模糊有些发白,鼻尖沁出些细汗,喘气声也重了几分。
笑的轻风顿时头皮发麻,赶快添了句:“瞧着只不过是个小厮,且锦女人当着钱氏的面都回绝了,不值得至公子——”
裹着股寒气,令她寒噤。
逃出雅间后,他也不敢担搁,藏匿了行迹悄悄尾跟着云秦胡人的马车,另一心二用,想着刚才的事情,醍醐灌顶后暗骂本身一声蠢。
锦鸢死死抿住嘴巴,点头,眼神要求的望着面前戏弄她的男人,偏一张脸杏白的面庞因他的行动而生出绯色来,眸中雾色连缀。
只要绕过弯口,小厮就会瞥见他们。
小丫环吃痛,粉色的眼尾轻颤。
赵非荀执起茶壶,为本身斟了半盏茶,随口说了句。
那一瞬,锦鸢严峻的满身血液逆流,耳膜处闻声咚咚巨响的心跳声。
只见惊骇,不见旁物。
她后背皆是盗汗,手指被麻绳坠得刺痛,缓缓停下身,还将来得及回身,便闻声身后传来男人冷飕飕的声音。
自从这两个云秦胡人进京,至公子暗中盯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