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却还需马师弟帮忙,潘师弟才艰巨地将孙师弟扛起。

众皆无语。

米师兄这才对劲一笑,叮咛道:“别忘了另有个头颅哈,脑花儿的味道是不错的。心肝儿呢,恰好下酒,我看《水浒传》,梁山泊的豪杰们都是这么吃的,宋江那黑厮吃得,我就吃不得,我们潘师弟就吃不得?”

想起明天早晨还要在大殿中度过一夜,都大觉人生有趣,多活半晌,也不过是轻易苟安罢了。

宗门的小头领,对于规训了很久、却仍难以同流合污的弟子,采纳零容忍、断活路的战略。

米师兄的语气,伤害而又令潘师弟难以回绝:“呵呵,倒不必教你赴汤蹈火,该赴汤蹈火的人,是他!”

那些男女那个敢答他的话?恐怕一不谨慎,触怒了米师兄,卿卿性命将不保。

众目睽睽之下,瘦子未罹难,先告饶,可谓是庄严尽失,颜面扫地。

“米师兄是叫我,叫我把孙师……”潘师弟两眼浮泛,灵魂仿佛僵在了冬夜的某个深渊当中。

俄然一个赞叹,“哟”了一声道:“你们看,这剑,还冒着热气儿呢!”

潘师弟肥胖的身子,应当是很有力量的;孙师弟肥胖的残躯,本没有多重。

米师兄循循善诱地看着潘师弟,没有说话,悄悄等待他的答复。

潘师弟像抓住了拯救稻草,吃紧忙忙道:“师兄纵情叮咛,师弟自当赴汤蹈火,以自证明净!”

潘师弟张嘴,正急欲解释,米师兄阴恻恻地低下头,看着他,明晃晃的牙齿有如恶鬼的獠牙。

此时现在,这个短矮的瘦子双手撑地,双手剧颤,满身觳觫,面色惨白,盗汗斗流。

其构造之周到,动手之残暴,当属一流。

公然,如其所说,确切泛着淡淡的微小热气。

他环顾四周,带着乞助的目光看向诸男女,猖獗问道:“各位师兄师姐,是也不是?是也不是?快跟米师兄解释一二,我进货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只因米师兄斩杀孙师弟以后,看着那未能阖眼的头颅,调侃道:“修为达不到顺通,进货时又下不了重手,还对宗门不忠,如此废料,我们养你何用?早该杀掉了!”

几个男女强行忍耐着,把脾气极力压到发作边沿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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