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李冬道:“李师姐,同龄人中,你不是孤单如雪、独孤求败吗?那我可奉告你,嘿嘿,这位夜无眠少侠,与你齿龄附近,武功却毫不下于你。那日我被他击败后,将他的武功描述给我师父南殊真人听了,师父说,输给逆通境地妙手,并不丢人。”
那李冬仿若未闻,没有看他,只是望着火线。
真所谓是无巧不成书!
顿时一人倒是不凡,紧赶在马扑地之前,惶恐失措地跃起,踉踉跄跄着地,对着那马一通漫骂。
朱厚冒苦笑道:“夜兄,你嘲笑我不是?哪有甚么‘人生无处不相逢’,我们相逢两次,都只是在这个坑处。改天我必叫我王祖父,弹劾一本!”
那说话之女,恰是辛之幸:“穿着与几天前浑无窜改,更首要的是,腰间有两把剑,师兄,你不感觉剑很眼熟吗?”
他话没说完,朱厚冒就抢着道:“无牵无绊,餐风宿露的丐头,是么?嘿嘿!你这套惯口我都会说了!我说夜兄,前次你身边,还跟着你的表妹呢,你怎能说是无牵无绊呢?好端端的表妹,莫非不能算是牵绊吗?”
夜无眠笑道:“弹劾?弹劾这个坑?还是弹劾我?”
夜无眠摇了点头,把阿谁跪地之人扶起。
但于湖南一境,岳阳楼倒是妥妥的稳居第一,无可争议。
李冬悄悄咳了一声,把目光转移开去,再回转来看他时,终究不是先前那般冰冷了。
这白衣冷傲少女不知是何来头,这般风采,凡人哪敢等闲直视?
两人暗中较量,朱厚冒、辛之幸却一无所知。
一股不垢不净的平和之力泛动开来,于无声处听惊雷般,汹汹的寒意顿时一滞,继而化解一空。
夜无眠没有转头,朱厚冒已是说道:“如何会是他!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次摔马碰到他,此次怎会又是摔马时碰到他?何况你说的这小我,我们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岳阳楼?”夜无眠微微意动,再看向那白衣少女,心道,“难怪竟有如此风采,本来是岳阳楼的弟子!”
那人见前面的马翻了,火气还挺大,恐怕迁怒到本身身上来,向夜无眠连连伸谢后,反向跑开了。
朱厚冒见夜无眠神采有些难堪,忙道:“夜兄,李师姐夙来如此,我叫她,她也是这般,你呀,多担待她。”
夜无眠走到近前,才看清了,这翻马之人不是别人,恰是八九天前来长沙时,路上遇见的吉王世孙朱厚冒。
夜无眠冷冷一哼,也未几说,任这冷意来沁,体内内力自行顺逆,等闲就把冷意遣散开去。
听到“逆通境地”二字,李冬这才回转目光来,看向夜无眠,正视起他来。
夜无眠无法地暗叹一口气,回转头来,故作惊奇道:“咦,竟然是吉王世孙!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前次在坑边碰到你,此次还是在坑边碰到你!”
“这位白衣胜雪、仙子式的人物,出自当今天下四大门派之一的岳阳楼,是其少年一代弟子中的魁首人物,姓李名冬,李冬师姐是也!”
朱厚冒还在滚滚不断道:“李师姐,你来长沙三天,把我岳麓山的少年弟子全打了一遍,寻不到一个敌手。本日摆布无事,回岳阳又不急于这一时,无妨来与这位夜少侠一较高低,你意下如何?且莫欺我长沙无人耶!夜少侠但是我长沙少年的魁首呢!”
夜无眠向李冬抱拳道:“幸会,幸会!”
她所骑之白马甚是高大,桀骜不驯地抬落着铁蹄,铁蹄到处,石子等闲踩碎,溅起很多飞屑。
荣幸的是,这匹马没有摔断腿,只是略微有些瘸拐,并不影响骑乘。
夜无眠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冷冬之意,从她秀眸当中伸展而来,顿时便侵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