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缧绁之中(五)[第2页/共2页]

可现在,却连这点但愿也不给他,莫非彼苍要绝一人时,竟如此断交乎?!

“没有掉,没有掉!蜈蚣兄还在,天不断我!”

与小时候无异,一副见到了仆人的模样。

紧接着,一阵粗糙感,沿着额头,一起往下,一头黑红黑红的蜈蚣呈现在面前,用触角悄悄探着他的鼻子。

连吃了好几只虫子后,那蜈蚣才微微一颤身子,又爬回到夜无眠的脸上。

说到这里,夜无眠又哭了起来。

他毕竟只是个少年人啊!

他语无伦次,乃至还宣了两句佛号。

蜈蚣兄啊蜈蚣兄,你日夜与我相处,知我不是那贼寇张大球,只不过是扮作他的模样罢了。但是我却是以,蒙受他的灾害,代他受过,此非大冤乎?”

这狱卒当时心中就有清楚,悄悄深思:“这刘风,虽不是我长沙大狱的官吏,但我长沙大狱的长官,却都得卖他三分薄面。我若吃罪了他,贱籍不保是小事,招致无妄之灾丢了小命,倒是大事。”

没有几个杏林圣手一起会诊,绝对治不好的那种。

由此看来,夜无眠的头皮上,竟是一处暖和的,供这毒虫舒畅冬眠的好去处。

夜无眠呼喊了有约小半个时候,脑袋都快晃晕了,也不见有蜈蚣下来。

他仗着那木板挡住了牢房内的声音,口中滚滚不断道:“蜈蚣兄,我的琵琶骨被勾住了,即使有万般本事,都使将不出内力,形同废人!不知你能有甚么体例吗?

夜无眠定睛看时,蜈蚣快速反击,一口咬住了一只爬在墙壁上憩息的甲由。

夜无眠道:“蜈蚣兄,长话短说。我现在被抓在牢中,琵琶骨被刀勾了,没法动用内力。

他想起了《论语·公冶长》中的名句,哽咽着说道:“我便如公冶长普通,贤人谓他‘虽在监仓当中,非其罪也。’我亦无罪啊!”

就在夜无眠呼喊无果,筹办放弃之时,一阵麻痒感重新皮中动了出来。

那蜈蚣摆布晃了晃红色的头,又点了点,碰了碰他的鼻子,一副方才睡醒,迷迷瞪瞪的模样,不解他的意义。

所幸现在的大狱,不像后代那般,会将新到犯人的头发剪去。不然蜈蚣即便捱过了下雨、打斗等极度卑劣环境,也会因为牢子给夜无眠剃头时,而被发明抛弃。

久不洗头,又处于这类肮脏的环境中,头皮痒是常事,他手又搔挠不到,常常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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